余景灏仰起头来,说:“后来我去秋言的房子帮她整理遗物的时候,看到了她的日记本,上面清楚记录了她被侵害和迫害的全过程。”
“我当时就发誓,一定会把那些坏人绳之于法!那个玩弄过她的客户,已经在两年前因为商业罪送进了监狱,而今天,终于轮到吴成光了。”
说到这里,余景灏如释重负地深呼吸了一下,说:“昨天我特意过来拜祭了一次秋言,请她今天一定要在天上看着吴成光是怎么样被送进监狱的,这样,她应该也能够瞑目了。”
安晴已经泣不成声了,断断续续地说:“吴成光,真的该死!唔唔,秋言太可怜了。”
余景灏转过身去,轻轻把安晴抱在怀里,安慰了一番之后,安晴才逐渐停止了哭泣。
“那我们,以后都不要把这个秘密告诉小鱼好吗?我不想他知道自己有一个这样的父亲,而且自己的母亲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怀上他,难产去世的。”
余景灏也点点头,说:“其实我也有点矛盾,他怎么说也是小鱼的生父,可是他又实在是恶贯满盈,而且处事小心谨慎,我这几年一直找不到机会,这一次才终于有机会,也能找到足够的证据,把他定罪!”
“嗯,都过去了,这一次,秋言泉下有知,也一定会很开心的。”
余景灏轻轻拉开了安晴,低头看着她眼角的泪痕,心疼地替她擦去,动作虽然很轻柔但是却一点都不会擦,居然是从眼角往眼睛里面擦眼泪的,一下子就把安晴给逗笑了。
“行了行了,我自己来,你们男人啊就是不懂细心。”
安晴从包里拿出纸巾,小心地擦着,擦完之后一抬起头却发现余景灏正在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,那眼神实在太过深情,弄得安晴都有点害羞了。
别过脸去看着脚下,安晴正不好意思呢,忽然听到一声声响,一看,余景灏竟然给自己单膝跪下来了。
“哎大叔你这是干嘛呢?别这么年轻就骨质疏松站不稳了吧?”
安晴一惊,连忙伸手想要把余景灏扶起来,余景灏却像是变魔术一样,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掏出来一个精致的小盒子。
不过有了上一次的经验,这一次安晴可不会随便就误会成是戒指了。
“这一次又是手链?还是项链?该不会是耳环吧?”
“是戒指。”
余景灏说着,打开了盒子,一枚简约又不失精致的钻戒赫然出现在了眼前,安晴是真的被吓到了,整个人像是僵硬了一样,一动不动地站着,看着盒子里的戒指不知所措。
“我想过了,登记那天买的戒指,算是我们的结婚戒指,这一个,是我的求婚戒指。”
“这段时间以来,你的笑,你的调皮,你的开心,你的不开心,我都深刻体会着,我的生命里面,已经牢牢刻上了你的印记,我,已经离不开你了。”
安晴的眼泪顿时又快速大滴地滚落下来了,她可是真的没想到,自家这个平日里面看起来不苟言笑,严肃古板的大叔,竟然会说出这么动人的情话来。
“我们领证之前,没有恋爱,没有认识,但是求婚是一个不可缺少的仪式,我今天选择在这里向你求婚,也想让你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真意的,安晴,请将你下半生的幸福都交给我好吗?”
余景灏眼光深情,看着安晴就让安晴身不由己沦陷进去了,尤其刚刚被余景灏的话感动得迷迷糊糊的,不知不觉就点了头,余景灏也当即把戒指套进了她的手指,站起来紧紧抱住了安晴。
一直到回到车里,安晴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,直到车子开出去好一段路了,车窗外的微风才似乎把她给吹清醒了一些。
刚刚求婚的场景还在眼前浮现着,安晴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,心头像是被微弱的电流击中一样,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。
其实不止是余景灏,她也是一样。
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之中,她也逐渐习惯了余景灏的陪伴和存在,尽管他比她大了十岁,尽管他会不时的跟她斗嘴,但是安晴也发现,自己的视线,已经不能从他身上移开了。
官司赢得漂亮,余景灏的求婚也十分顺利,安晴也心情大好,主动要求晚上要下厨给父子俩做一顿好吃的。
“哇塞!今晚怎么这么多菜,是妈妈的生日吗?”
小鱼看着这满桌的饭菜,馋得一直吞口水,但是余景灏没有开口,他可不敢先动筷子吃菜。
“今天爸爸赢了官司,所以我们要庆祝一下,来,妈妈给你倒可乐!”
安晴坐了下来,给每人面前的杯子倒了大半杯可乐,举起杯子来,笑着喊:“cheers!”
小鱼也学电视里面的大人一样,举起杯子想要一饮而尽,但是刚喝了第一口,就因为喝得太快而被呛到了。
“咳咳,咳咳咳!”
“慢点,来,杯子给我,慢慢呼吸,好一点了吗?”
安晴在旁边看着,比鱼宝宝自己还要紧张,满脸的担心,一直到鱼宝宝的呼吸都顺畅下来了,她才松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