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关河立马换上一腔诚恳的语气神态:“身外之物,臣又何必爱惜。”
又在对方满脸玩味的表情中拱了拱手。
“臣告退。”
直到凤关河骑马悄悄出了城,这才迷迷糊糊回过味……
此租子,非彼租子。
===
凤关河提着半只烧鹅回了明月楼,没在小书房寻见人,转道又去了卧房。
小人儿躺在大大的床铺上睡得正香,却把凤关河看得一阵拧眉。
“莹莹……”他拿手戳戳她,又换上忧心的语气,“你做什么抱着个灯笼睡觉?”
挂在窗户上的东西,风吹雨淋,她竟然一点不嫌弃的抱在怀里!
“咦?哦……”秦月莹迷迷糊糊睁开眼,“这真是灯笼?”
“是啊,这么脏的东西,你……”
凤关河无言以对,俯身去够。
秦月莹抱着她的大月亮不撒手,喉间发出很不情愿的呜咽,甚至用脚去踢他。
两人推拒了一阵,大月亮终于还是给他得了手。他把那东西搁在一旁地上,瞧见床上的人儿一脸不大高兴的神情,心里咯噔一下。
“你……不吃烧鹅了?”他小心翼翼。
“现在都什么时辰了?早就用过午膳了,”秦月莹神情恹恹的抱着枕头翻了个身,屁股对着他,“有事起奏,无事退朝。”
她丢下这句话,便听到身后一阵淅索,是那人在脱外衣。
床板有些震动,随后背部传来一片温热触感。
“做什么?狗皮膏药……”秦月莹嘀咕完这一句,腰也被他揽住了。
身后的人长臂又一伸,扯了条薄毯盖在两人身上。
“不是睡午觉?我陪莹莹睡。”
“没脸没皮。”
被她呛了这么一句,凤关河只觉沉寂了一路的心绪又翻涌起来,一时竟忘了说话。
他就说他见了那条洞房用的被子,只觉得哪里解释不通。
回想起皇上的那个回答……他根本就是上了眼前这个小女人的套了!
那天晚上,她早知道他要来,所以在窗边……
不,也不是那天晚上的事。
凤关河头疼的捏捏眉心。
分明是从飞泉山庄开始。
回想起他们之前的每一次……每一次,他都给过她许许多多的机会,只要她一声令下,他绝不越了他们之间的规矩半步。
可她做的事呢?
她那样看着他,带着那种害羞的、仿若被人强迫一般的神情,然后告诉他,她还要更进一步!
他如何能将拒绝的话说出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