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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段小插曲过后,重新热闹起来。
几瓶酒对这群人来说不算什么,非要为难弱势者,只不过为了满足自身的恶趣味。
穆余稍显局促地坐在付廷森腿上,臀下的大腿结实有力,这更让她慌张。
音乐声突然转变得轻快,几人拽起舞小姐又转进舞池,随暧昧的节奏,从上到下,每一处都紧挨着。留在位上的几个女人浓妆艳抹,个个美艳,这会儿要么叼住一个酒杯,勾住男人的脖子喂过去;要么含一口琥珀色的酒,扭头贴上男人的唇。
有人指着她:“喂,你会不会啊。”这会儿她还傻愣着,在他们眼里就是不知好歹。
付廷森看着她倔着一动不动,也不知道哪来的傲气。心思全不在自己身上,连腿侧掉了一颗扣子也不知道,大片白腻的皮肤露出来,有意无意蹭过他放在一边的手。
他没有为难她,让穆余松了口气。
只是这样坐了一阵,男人的手一直没从她腰上挪开,她始终僵硬着身子,祈祷他们快些结束,或是付廷森快些让她走。
她有谈朋友的,是学校里跟她同一个社团的男学生,追了她很久才在一起,她知道自己如今这样不对,愈发想要快点脱身。
于是转头对付廷森说:“我想去个洗手间。”
心脏扑通扑通地跳,不知道他会不会信。
付廷森竟然很痛快地就放人了。
她松口气,强装淡定地起身,尽量放平脚步不让人看出破绽。
付廷森看着她消失在转角,笑了笑。许久,仿佛腿上的余温还在,让他心思难定。
原本还想让她多等一会儿,倒是他实在有些迫不及待。打过招呼后离开,走到外面,司机给他拉开车门,他看见里头正默默流眼泪的人。
穆余被抓到车上才知道自己是真的惹上事儿了,她看着付廷森衣冠楚楚地坐上车,咬了咬唇,又挤出两滴清泪:
“先生,您在宽限我一点时间,等我凑够了钱一定还给你。”
“是么。”
他话少,也不给个眼神,穆余一点也摸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:
“你知道我是哪个学校学生,我不会跑的。”
付廷森转过头来,平静的目光莫名让她窒息———
“我不要钱。”他说得道貌岸然,“我知道你会弹琴……”弹到他满意,他就放她走。
穆余自然没那么天真,随便就信他的话。怕是这回跟着他走了,再不能清清白白地回来。
情急之下,她甚至想到了跳车,最多断手断脚,养个两三月就好了。
她是个心狠的人,没有多犹豫,这就要拉开车门,结果被身边人一把拽回,下一秒,他捏住她脸颊,猛然凑近。
玫瑰似的两瓣唇被他卷入口中,吮吻啃咬,在她吃痛后将舌头探进去,不依不挠地勾住她,缠着,为品尝她舌尖淡而淡的香。
付廷森又想起今早在雨雾里羞涩纯净的脸,那是他头一回感受到嫉妒这种情绪。
在家里,因为兄长身体的不足,父母几乎将所有关心都给了付延棹,对他从来都只有敷衍;他身边也有不少追求者,只是在那层薄薄的喜欢下,更多是对权利和身份的渴望与膜拜,并不纯粹。
他也想要有个像她一般的人,满心满眼只有他一个,最好那个人就是她。
穆余吃到痛,尝到血腥味,推也推不开,反而她越挣扎,这人就吻得越紧。只好缩到角落,松下来等他吻到尽兴,之后扬手甩了他一巴掌。
司机听见巴掌声,惊得车子都晃了晃。
口红被他亲花,晕到唇外面,沾着晶莹的口水。付廷森抬手,指腹压到她唇上,更抹开那抹红。
依依不舍地,又吻过一遍,一路绵延向下,唇落到她锁骨上———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