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音想起昨晚裴季对大统领的吩咐,便知里边定有祛瘀膏。
且能让司薄嬷嬷送来,必然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物什,也就放心的打开了木匣子。
木匣子一打开,便见里边摆满了油纸包,还有一些盒子装着的东西。
华音把油纸包打开,都是一些零嘴。
嬷嬷叹道:“大统领明晚就要接你了出宫,但却还送了这么多东西来,可见心里甚是看重你的。”
华音羞赧一笑,随而看到盒子旁有一个钱袋,她拿起拉开来瞧,是一小袋金子。
她在这宫里也不需要花使,再说明晚就出宫了,还要银子做什么?
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大统领的用意了。
——用银子堵着这司薄嬷嬷的嘴。
华音把钱袋子给了嬷嬷,羞涩一笑:“这许是大统领让妾身交给嬷嬷的。”
嬷嬷眼神一亮,客气了一番,最后还是把金子收了,华音顺道也送了两包小吃给嬷嬷。
白得了这么些金子,嬷嬷笑着出去了。
嬷嬷走了,华音才翻着盒子里头的东西,而祛瘀膏则在最下边。
还真把这祛瘀膏给送来了。
为了之一小盒祛瘀膏,却白费了那么那么一钱袋金子,也不知道裴季后边会不会给乌大统领销了这笔帐。
华音看了眼祛瘀膏,随之放回盒子中,转身便出了库房。
刘尚宫从尚宫局出来,出了一趟皇宫,再回来的时候,天色已暗。
太后在白日便听到了裴季毁了血楼的老巢,杀了血楼楼主的消息,顿时大喜不会再有人会怀疑皇上的身份了,但大喜之余,却又是对裴季的忌惮。
她暗恼裴季怎不早些把那血楼和陆殷通通给毁了,如此她也不用冒险把皇上软禁,与满朝文武为敌。
纵使裴府被抄,裴季也被通缉,她又软禁着了皇上,可这些个朝臣只是暂时听她的,可久而久之哪里还会任她一个妇人来摆布,最后还是会联合起裴季一同对付她。
她不能坐以待毙,这裴季必须赶紧除掉,以此杀鸡儆猴,不怕朝臣不服。
仔细想了想,那陆殷既然让她杀了裴季的未婚妻,想必这女子在裴季心底有很重的份量。
若是提前抓到这女子,或许真能威胁到裴季还不一定。
正在思索见,看刘尚宫进殿,太后面色变了,便是态度也变了,冷声问:“你今日去了哪?”
今日在知道血楼被毁,陆殷被杀后,她便让人去传刘尚宫,可去传的人却说她出宫去了。
刘尚宫应道:“回娘娘,奴婢去了金都牢城。”
“你去哪做甚?”顿了一下,太后冷笑道:“莫不是牢城中关押着的人中有血楼的人,所以你去给放了出来?”
话到这,又问:“难道你还不知道血楼被裴季所毁,陆殷被杀的消息?”
刘尚宫脸色一愣,显然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