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误会?呵呵,敢干还不敢承认?这就是所谓的钦定状元?”燕王世子看向叶青,“叶状元,难道不是你让人叫诗妾姑娘出来的吗?”
刷刷刷!
所有人的视线看向依旧坐着吃瓜的叶青。
张伯远急忙问:“长生,殿下说的可是真的?你刚才让人叫花魁了?”
闻言。
叶青放下手中的瓜皮,用旁边一位清倌人的小手绢擦擦嘴,这才不紧不慢地点头:“真的。”
“嘶……不是,你叫花魁出来做什么?”
“宣传政策啊!”叶青十分坦然,“名人都有效应,花魁便是龙州城最大的名人,多少达官贵人砸钱争她的缠头,一曲红绡不知数,若有她支持,帮忙号召捐钱,恐怕要不了多久,咱们就能凑够外城墙的钱了,怎么,大人,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吗?”
“没……有,不对……”张伯远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因为叶青说的话实在是太对了。
若有花魁支持,恐怕一两天内就能凑齐修建外城墙的钱。
但……
作为一个老龙州城人和风月场常客,张伯远太了解花魁的地位与后台的深不可测了,别说叶青了,就是自己,甚至眼前的燕王世子,想要单独见她都不够格。
从这方面来讲叶青的话又不对。
所以他很纠结。
不过,他纠结,燕王世子可不纠结,听完直接硬怼道:“你有什么资格宣叫诗妾姑娘?还让诗妾姑娘帮你号召捐钱?真是想得美,跟你说吧,想要见诗妾姑娘,就在每个月的花魁诗会上夺得魁首,其他时间强制见面,就是与我大乾众多士子为敌。”
这话说得过于舔狗,但偏偏大乾士人很吃这一套。
在场就有不少士子。
就算不是士子,也是懂些文化的浪荡子。
他们听完后不仅不嘲笑燕王世子,反而仿佛受到感染一般,一个两个迅速共情起来,跟着燕王世子一块瞪向叶青。
其中甚至不乏龙州府衙的同僚。
比如探花方为。
就在燕王世子说完的瞬间,凑到叶青身旁小声劝诫道:“长生兄,花魁的规矩被士子们认可,殿下的话并非危言耸听,咱们还是直接开始吧,别叫花魁了。”
可惜,叶青可不会这么轻易让计划破产。
而且眼前的场面。
他早有预料。
所以只是对方为摇了摇头,就正面迎上燕王世子的目光:“世子殿下说错了,首先,我没资格宣叫诗妾姑娘,但同时,我也没资格不通知她,因为这是陛下要求推行的政策,这个资格在陛下。”
“其次,诗妾姑娘若是愿意帮忙,也不是为我号召捐钱,而是为陛下号召捐钱,为城门外的百万灾民号召捐钱。”
“最后,我可没强制要见面啊,各位刚才可都在场,应该听得很清楚,我只是让人通知诗妾姑娘,至于诗妾姑娘出不出来,就看诗妾姑娘个人意愿了。”
“反倒是殿下,一口一个与士子为敌,不允许花魁见客,难免有些越庖代俎,替人拿主意吧?”
“难不成,您和花魁……”
“住口!”燕王世子终于忍不住,“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钦定状元,白的说成黑的,黑的说成白的,我只是陈述诗妾姑娘的接客习惯,在你嘴里,反倒成了独断专行?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叶青一脸真诚。
“不是!”
“既然不是,那我通知花魁,看她个人意愿,是否愿意见面,是否愿意帮忙,应该无妨吧?”
“无妨!”燕王世子冷笑,“反正诗妾姑娘是不会——”
话音未落。
一直不见踪影的老鸨突然进门:“叶大人,叶大人,老婆子不负所托,将木牌通过丫鬟递给了柳诗妾姑娘,姑娘说她应下了……”
……
燕王世子脸色一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