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没说完,黄二栓已经转身回屋了。
“玛德。”
曹北山暗骂一句,不忿的踢了一下铁门。
“汪汪…”
见有人想要破门而入,守门的两条狗顿时狂吠起来。
“草,吓老子一跳。”
曹北山跳了起来,看到地上有石头,捡起来就要去砸狗子。
“狗可没栓紧,如果挣脱了链子,咬了你,你得了狂犬病死了可别赖我。”
黄二栓在旁边提醒一句,曹北山用力捏了捏手里的砖头,还是没丢出去。
这穷山僻壤的,连个像样的医生都没有,被狗咬了,不值得,悻悻的丢掉手里的石块,怒目而视着黄二栓咆哮道:
“小子,你别得意。”
说完,大踏步的走了。
“神经病。”
黄二栓非常不爽的骂了一句,这家伙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,完全不像问路的,倒是像指使下人。
他向来是吃软不吃硬,否则也不会因为得罪科室主任的亲戚而被下放,甚至到了县医院对方也不让他好过,流放到这鸟不拉屎的偏远山区,可见他将对方得罪的到底有多么狠。
过了一个小时,又有狗叫声。
“有人吗?”
门外响起了曹北山的声音。
“我擦,这家伙找茬来了,我要不要教训他一顿?算了,不能先动手,免得坏了石头村的名声。”
黄二栓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不爽,站起来朝门外走去。
“你有什么事吗?”
看着眼前浑身脏兮兮、汗水和泥混合、眼里都是疲惫的曹北川,黄二栓有些想笑,这个家伙的样子未免太滑稽了些。
之前的他也是眼前人一样的行头,但自己走了没多久就遇到了吴倩,所以没这么狼狈。
“呵呵…那个…有水吗?我水没了。”
曹北山脸上带着尴尬的笑。
刚才还说狠话呢,现在竟然来求人家要水,真的很丢脸。
“石头村这么多户人,你不会去其他地方要水,为什么偏偏来我这儿?”
黄二栓有些不明白,刚才咱俩可是起了冲突的,你不应该来找我才对。
说起这个,曹北山脸上闪出一丝怒色,玛德,你以为我没去其他家吗?对方要么是不在家,要么见了我是背包的年轻人,直接说水喝光了,然后就关上门,不对,是从里面锁上门,分明是把我当坏蛋。
但口渴难耐,没办法,只能找这一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