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丫头说的是理,几人不说了。
冉云桃去找了一张纸出来,把那未知的粉末收集起来,留作证据,然后提上死掉的一只鸡出了门,奔着衙门就去了。
吴氏想拦也没来得及拦。
要说这屋里敢往前冲的,现在也只有她这傻闺女了……
冉云桃去了,屋里人就这么干巴巴等了下来。
路上,冉云桃细致捋了这件事儿,大抵猜到了往她家里投毒的人是谁了,也很直接的就想到了那人。
刘凤花的秘密被她挑出去了,村里传的沸沸扬扬,换作平日,刘家刘凤花早就找上门了。
而今都过了五六日了,刘凤花的影子她都没见到。
别说她刘凤花大人有大量,不在意这些,冉云桃可不信,指不定憋着大劲儿,或许也就是这个。
冉云桃心里对五里县那狗官也没底,那狗官确确实实从头至尾没好好处理过案子,她怕这次报案之后,同上次被推入水一样。
想着什么,冉云桃咬牙,豁出去了,拿出留作证据的粉末,用食指在上头轻轻蘸了一点,就一点,然后送进了自己的嘴里。
就算是剧毒,冉云桃也赌它有一个致死的计量,而且那鸭吃了,也是一炷香之后才有反应的,她这一点应该不会有事。
如果量少了,身子没有反应,那她就再试一试。
她定要把这事儿闹大,让那狗官给他冉家公道,不然就是她这条命摆在他面前。
冉云桃埋了这个心思,包好剩下的粉末,顶着午时的烈日,继续奔向县衙。
刚入县城城门,冉云桃腹中就开始绞痛起来,胸口也起了恶心,头在片刻也开始发了晕。
看着眼前笔直的青石板道路,冉云桃强行定着眼珠子,但视线也越发的模糊起来。
她才试了这一点点的粉末,就已经成这样了,那米缸里,那水里谁知被下了多少毒?
真的是要毒死她一家啊!
离县衙还有三条街的距离,冉云桃咬紧牙关,硬是撑到了县衙门口,去敲了鸣冤鼓。
衙门后院,陶云然午歇刚醒,才伸了个懒腰,就听见了鼓声,心里没有那么爽快,也没有那么不爽,随即示意院中的王春去把人带进来。
王春开了衙门,“姑娘,报案呀?”
冉云桃见不是那做主的狗官,撑着一口气儿,“我要见县令大人……”
王春看清面前的人手里拎着一只死了的鸡,面色发白,嘴唇发青,两脚还不稳,一时有些吓着,回头就喊了县令大人。
“大人!有情况!你快来!”
陶云然戴上官帽,正了正,本是准备去堂上的,听到王春喊了这么一嗓子,凝了脸就走了出来。
一出门,陶云然一眼看到面前冉云桃这模样也是吓了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