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云香哼了一声不屑,步子老老实实的往老爷子那边去了……
冉云香有时候也是怕老爷子的,毕竟是一家之主,且老爷子在他们小时候,没少教育打过他们,不怒自威的脸摆出来,就是某个压迫。
主要也是她母亲不在,冉云香不敢太过造次,只能乖乖听个话。
回去的路上,冉云香一个人在后头吸着鼻子。
到了家里,冉云桃同老爷子在院子里卸了柴,冉云香则一头钻进屋里,找了江氏,趴在江氏身上大哭起来。
嘴里一骡车的,把县令大人又拒绝她的事儿,给说了出来。
“娘啊!县令大人又拒绝我了,他不喜欢我,怎么办?”
“他不要我的爱慕,不要我去送礼物,还说他有心仪的人了!还让我不要去打扰他了,娘啊!”
江氏:“……”
冷着脸听着,半个字都没得说的,一些事了然了……
冉云香不停,一个劲的叫着娘,问着怎么办,在屋里闹了大半日。
冉云桃与老爷子今日本就遇了一些事儿的,不是很顺遂,商量着明日出去砍柴的时候,一定要叫一人守着他们的柴车。
听着冉云香吵闹的声音,几人想说的话都被带走了,脸色也都拉下来,都不说了。
原先几人还没听出冉云香吵闹的是什么,后头听到几句,才知是冉云香爱慕县令大人,被县令大人拒绝了,才如此疯魔的。
老爷子也是后知后觉,这才将冉云香在县衙门口哭哭啼啼的事儿给联想起来,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,当即凝了脸色。
老婆子没气笑出来,冷呵呵的,讽刺又可笑,“这当真是江氏生出来的崽呢!不瞅瞅自己什么个模样德性呢,就想县令大人了?痴人说梦,痴心妄想,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都不是这么想的吧!”
冉云桃、吴氏:“……”
老头子发了话,“香儿的事儿,老大媳妇要是不管的话,你明儿去找媒婆,把她的这事儿给办了!省得总在屋里闹个不停!”
老婆子:“别明儿了,我这就去!不把这死丫头好好给鞭策一顿,当我这老婆子在屋里是个摆设呢!”
她这个婆婆当的可是仁至义尽了,可屋里出了这么几个糟心的,这日子能过下去才怪!
母女俩什么都不干,尽搁家里做梦呢!是谁给了他们本事和资格做梦的?
这对母女,再留在她冉家,对她冉家就是祸害!
冉云桃吴氏看着老婆子匆匆出去,缩在后头默默看着,不出一声。
老爷子那么讲究的人,都要吃晚饭的时间了,也没拦一下。
看得见的,屋里又要起事儿了……
果不其然,第二天,屋里就闹了起来。
老婆子干活办事儿都是麻利的,说找,立马就找了一个人,是大茫村里的一屠户,快三十了,老光棍一个,一脸黝黑,还有点矮。
冉云香见媒婆把人领过来,被要求着两人见面说话,人都要疯了。
江氏也懵了,这事儿家里居然什么都没跟她说,这就给她女儿说了这么一个对象,她自然不可。
老婆子也不给脸了,把话摆了出来,香儿这么大了,要是不说对象,还占着茅坑在家里做梦的话,那他们就搬出去,冉家情愿跟他们断亲,也不要吃白食的人!
江氏又被震慑下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