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皱着眉,向东云确认:“所以……那个音频下,只有所谓的‘搭档’才能命令你?”
关于这一点,东云并不确认,他只能想起自己回忆中曾经有哪些人对他下过命令。
“还有朗姆、boss。”他一个个数着,“琴酒、安室,还有……”
东云反应过来了,安室透的话同样的也提醒了他,他的嘴唇微微张着:“好像是的诶——”
安室透注意到了东云最后说的“还有”,他身体微微前倾:“还有谁?”
“之前还有其他人吗?”安室透的声音带上了焦急。
这个声音是否还在其他人手中?是否还有人能够对东云同样发起命令?
安室透的胸口仿若被压上了一块大石,呼吸不畅。
还有谁?
东云顺着安室透的话开始往前回想。
被尘封起来的记忆在此时被风吹开它身上厚厚的灰尘——那个浑身是血、遍体是伤的身体,用缺失了一根食指的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服,对他说:“杀了我。”
在过去两年多的记忆中,除了原著人物外,唯一给东云留下印象的人。
叫什么名字来着?东云皱起眉,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。
“他死了。”半晌,安室透听到东云低声回道。
“他是个卧底。”隔了几l秒,东云再次补上。
安室透的记忆力很好,这两个关键词瞬间让他回想起,东云曾经和他说过这个人——
在两人初见时第二天,那时的东云曾经提到的那个“记忆深刻的事情”。
卧底,死亡。
东云缓缓抬眼,看向安室透。
“是我杀了他。”
那个男人,是他曾经的搭档,因为被发现是卧底,被折磨得不成人样,最后求自己了结他的生命。
安室透浑身血液仿佛在此刻凝结,他怔愣地看着面前的东云,他看到自己映在那双渐渐染上悲伤的灰眸之中。
降谷零。
东云发现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去想,那个浑身是伤的人被降谷零的样子慢慢覆盖。
如果降谷零暴露——
东云忽然心里难受了起来,他的指尖开始颤抖,猛地伸手抓住了安室透胸前的衣服。
“我杀了他。”他又重复了一遍。
眼中带上了点祈求,东云看着安室透:“不要……让我在经历一次,安室。”
这句话好像东云已经知道了他的卧底身份,并对他发出的请求。
安室透的眼睫轻轻一颤,在东云说出这句话的同时,他忘记了呼吸。
他张了张嘴,又不知该说什么,他发现东云攥着他胸前衣服的手在轻轻颤抖。
东云一直看着安室透
(),这句话并未在系统的“不允许剧透”的要求内,他以这种隐晦的方式,期待能够得到安室透的承诺。()
一阵温暖包裹了他的手,拉着东云从记忆中的痛苦中走出几l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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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的,东云。”安室透笑着保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