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小燕答:当时我在厨房里刷碗,没听清,就知道他们吵架了,我出来的时候,阿姨拿上包就走了。
通哥问:当时张国修有什么表现?
张小燕答:叔叔骂了几句,就回屋了,下午去棉厂了。
通哥问:说一下张国修和林秀梅每天的生活内容?
张小燕答:叔叔每天上班,早上出去,下午回来,阿姨不上班,说是提前退休了,平常上午在家,中午在家吃完饭后就到小区附近的纵然居茶馆打麻将,和她打麻将的都是小区里的阿姨。
通哥问:最近一段时间,林秀梅有没有接触什么陌生人?
张小燕答:我不太清楚。
通哥问:家里有陌生人来过吗?
张小燕答:没有。
离开前,通哥告诫张国修和张珊要注意安全,尽量少外出。
与此同时,我们调取了小区内外的监控录像,只能确定林秀梅离开小区,去向成谜。
虽然确定了受害者身份,但林秀梅的背景可以用“身家清白”来形容,她只是一个普通家庭妇女,家境一般,社会关系简单,也没作风问题,案件性质一时难以定性,情杀,仇杀或者财杀,放在林秀梅身上,似乎都说不通。
但从凶手活体分解的做法上,他和林秀梅之间应该有着深仇大恨,随后陈刚提到:“会不会是张国修或张珊得罪了什么人,对方将愤怒发泄到了林秀梅身上?”
我说:“在调查林秀梅背景时,我也调查了一下张国修,他和林秀梅一样,都是东闽市第二棉厂的员工,张国修是第二车间的主任,林秀梅退休前是第四车间的工人。据张国修的同事称,张国修性格比较内向,平常话不多,为人还算正派,很少与人结怨,对于他老婆被害,他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”
陈刚问:“那他们的女儿张珊呢?”
我说:“张珊今年25岁,六年前出去读的大学,毕业后一直在北港市工作,她是一个普通的白领,没有男友,生活简单规律。”
通哥坐在那,一根一根地抽烟,也不说话,大龙有些着急,说:“通哥,你倒是说两句啊!”
过了半天,通哥才冒出四个字:“事出有因。”
我和大龙对看了一眼,不知道他什么意思。
通哥掐灭了烟头,又点了一根,啪嗒啪嗒地抽着:“猛子,如果你走在大街上,会打你身边的路人吗?”
我白了他一眼,说:“我有病吗,我凭什么打别人!”
通哥说:“就是这个意思,你不可能无缘无故打别人,也不会无缘无故被打,林秀梅也是一样,凶手对她肯定有非杀不可的理由!”
大龙一脸苦相,说:“但我们的调查已经很深入了,没有疑点啊!”
通哥说:“林秀梅被害,如果不是她本身的原因,那肯定和她最亲近的两个人有关,张国修和张珊,张珊只是一个小白领,又在外省,估计能发掘的信息不多,重点还要放在张国修身上,对了,还有那个小保姆。”
我问:“小保姆也有问题?”
通哥点点头,说:“你记得我们给她做笔录的那天,我谎称手机没电,用过她的手机,在她手机里存储第一个号码就是爸爸,号码却是张国修的。”
我冷哼了一声:“每个人都喜欢在手机里存昵称,他这么存储张国修的名字也不稀奇啊!”
通哥甩给我一句:“那回头你把手机里我的名字也改成爸爸好了。”
对于我和通哥的斗嘴,陈刚表示无奈,他起身倒了一杯水,问:“通哥,你是不是怀疑他们之间有不正当关系,不过张国修那人看着挺正派的。”
通哥说:“人不可貌相,杀人犯也并不都是一脸凶相啊,越是那种看起来斯文正派的,越有可能是败类。”
我们再次来到张国修家,希望找张小燕了解点情况,他说好,就把张小燕叫了出来,这次我们没有见到张珊。
通哥问张珊去了哪里,张国修说她心情不好,昨天去外面散心,晚上没回来,后来她给我发了信息,说在朋友家住下了。
通哥感觉到事情不妙,立刻拨打了张珊的电话,但电话已经处于关机状态,林秀梅被害后,她女儿张珊也突然失联了。
她会不会成为凶手新的目标?
张国修得知女儿也失联后,整个人彻底崩溃了。
随后,我们通过联系张珊的朋友和同事,确定在她失联时间段内没有联系过他们,随后我们调取了小区的监控录像,确定张珊在昨天上午十点离开了小区。
我们随即发出了寻人通告,但没有任何回应。
张珊失联的第三天,运河区古门店派出所接到了一起报警,说体育大街100号的三利公司的下水道被堵,在疏通工人赶过去进行疏通竣工后,发现堵住公司下水道的并不是普通杂物,而是奇怪的小方块,密密匝匝的,大约有几千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