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说不稀罕进东宫,说孤是劳什子太子,你的胆子呢?”
福儿心里一个激灵。
她以为太子那日只看见后半段,殊不知人家这时就在了,怪不得之前会气成那样,她那哪是睁着眼说瞎话,明明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。
“奴婢那是跟人吵架,一时气急口不择言,都是奴婢的错,殿下莫生气。”
“你不说你没吵架,就是一时口角?”
“陈总管那么凶,奴婢也是怕被罚,才会斗胆说了谎……呜呜呜……殿下,你饶了奴婢吧,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她小声抽泣着,巴掌大的小脸在他掌心里,那哭的模样看着要多可怜就多可怜,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。
“殿下大人有大量,别跟奴婢计较……”
……
卫傅到底是男子,还是太子,何曾这么欺负过一个女子?
哪怕她是个宫女,见她被自己‘欺负’成这样,当即也有些不好意思了。他清了清嗓子:“那你可知道错了?”
福儿点头如捣蒜:“知道了,奴婢知道错了。”
卫傅瞧了她一眼,总觉得她看似老实乖巧的面孔下还藏着什么东西,而且让他就这么放过她,他哪里解恨。
想着今晚总要应付过去,他还要用上她,他纡尊降贵地松了手,道:“既然你已诚心悔过,孤就暂且饶了你。”
不等福儿心中升起喜意,他又道:“不过大罪可免,小罪难逃,孤就罚你给孤捶腿捏脚,小惩大诫。”
不就是捶腿嘛,这个她行,只要他能不找茬,别说捶腿了,给他捶一晚上都行。
殊不知卫傅恰恰就打得这主意,他也不换姿势,大模大样地就那么坐着,盯着福儿。
福儿不敢耽误,忙摆出最老实最乖顺的姿态,给他捶腿。
捶了几下,卫傅有些不满道:“你怎么这么大的劲儿,孤的腿又不是木头做的,轻点儿。”
福儿放轻了力度。
他又道:“别光捶,捏一捏。”
福儿瘪了瘪嘴,也不敢反抗,又换了捏的。
这一次,卫傅终于满意了。
可还没持续多久,他又觉得自己这么坐着太累,既是享受,自然要怎么舒服怎么来,便将两只腿挪到床上,半靠在软枕上。
他是舒服了,福儿却不舒服。
没有太子命令她不敢起身,可这种姿势,只能捶他到一边的腿不说,她还得抻着脖子,够着胳膊,实在是难受至极。
没坚持一会儿,她就有些摇摇欲坠了,再说光盯着一边捶,卫傅也不舒服。
他瞧了她一眼,斟酌道:“孤准你上了榻来,但你给我老实些。”
她当然老实,他以为她会想做什么,勾引他?
这些心思自然不能袒露在外头,福儿忙摆出最乖巧的模样点了点头,卫傅这才示意她到榻上来。
福儿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她跪久了,腿又麻又酸,刚站起来脚下一个不稳,往前跌了过去。
之前她一直跪着,那会儿卫傅正生着气,也没看清楚她穿的什么衣裳,此时两人离得这么近,她又突然扑到他腿上。
这一站一倒的姿势,足够让卫傅看清那层薄纱,还看见薄纱下雪白的臂膀和纤细腰肢,以及腰肢上那高……
他面红耳赤,仿佛被烫了似的,一把将福儿搡了开,自己也往床里面避了避。
“你穿的那是什么衣裳?孤就知道你这宫女没安好心,就想着勾引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