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夜宵,傅初自己骑小龟回了宿舍。
云厘有心事,不太注外界,却也能感觉小龟比时慢了很多,问道:“车子坏了吗?”
傅识则淡定道:“快没电了。”
夜间北门了,傅识则需要绕学校外圈才能从面绕进去。
西伏进入秋季,气温渐降,风中漂浮着桂花的气味。一路无人,小龟在大路上晃悠悠地前行,远处望不见尽。
她有一瞬间的错觉。
希望这条路没有尽。
坐在他后,鼻间萦绕秋日桂花的清香,她感受着前的温度,压抑、尘封在心房深处的情愫,再度不受控地冒出。
直车子停下,云厘才意识时间的流逝。
她从小龟上下去,傅识则轻扶了她一把,又松。
云厘抬眸看他。光印在他白净的脸上,透亮不存在丝毫瑕疵,他眉间洗去往日的疏离和漠然。
两人默了许久。
云厘才轻声道:“好梦。”
傅识则怔了下,弯了下唇:“你也是。好梦。”
回家后,已凌晨了。
客厅明亮,云厘刚进门,便看见环胸臭着脸坐在沙发上的云永昌。
她锁上门。
云永昌冷冷道:“你昨天没去?”
他说的是相亲局,云厘拒绝了几次,见云永昌不松口,她干脆便放任不管。
“哦我不知道昨天要见面。”云厘脱了鞋,走自己房间门口:“不过,知道了我也不会去。”
云永昌:“……”
云永昌恼火道:“你都二十了,性格又内,你不去相亲之后怎么结婚?”
这些话云厘不知道听了多少遍,自己的右耳已茧了。
见她一点反应都没,云永昌气道:“以前你硬是要和那个南芜的一,不听我的非要留在那边,最后还不是一拍两散,我和你妈给你介绍的都是……”
这话戳了云厘一下,她直接上门,任他在外念叨。
云厘没有争辩的,她明天还要上班,疲倦地坐在梳妆台前卸妆。
“这个丫为什么都不理解当爸的当妈的,自己能做好我们还用这么操心吗?”
云永昌还在客厅喋喋不休,云厘一阵烦躁,想回过去吵一架。
将卸妆纸贴在周,她打消了吵架的念。
着不讲理的云永昌,无论是永无止境的争吵或者是服从都不能解决问题。
她需要做的是让自己在济和生活上独立,买套房子搬出去。
趴在床上待了一会儿,客厅安静后,云厘才。她的心不是麻木的,被云永昌这么说了也很不好受。
这个点也没法找谁吐槽。
云厘,将傅识则给的那个纸灯球取出,点亮。而后了房间的灯。
光透过镂空的纸球印墙上,房间的六面都布满星星,云厘旋转了纸球,那点点星光便慢悠悠地晃动。
她弯了弯唇,心情好了许多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