挺会起名字的。
“怎么不起一个其他名字,像多多那样子。”温绾抬手,抚摸鹦鹉的小额头,“训练久了,叫它名字就会过来的。”
“你是说,小鸡毛吗?”
“它叫多多。”
“叫小鸡毛它也过来。”
“……?”
“小鸡毛——”
温绾就这样看着宋沥白朝她训练十来年的狗狗,随口喊了句鸡毛,它就屁颠颠地过去。
这、还、得、了。
她微微不乐意,“你怎么这样子,人家是有名字的,你老是喊它鸡毛不鸡毛的,喊习惯的话怎么办?”
习惯的话就像这样了。
分不清自己叫什么。
宋沥白:“没有,我只是偶尔喊一次。”
“真的吗?”
“嗯。”
话音刚落。
刚才一直没吭声的乖巧鹦鹉,忽然扯嗓子:“小鸡毛,小鸡毛,鸡毛,鸡毛。”
宋沥白:“……”
温绾:“…………”
这就是。
他说的偶尔喊一次吗。
给鹦鹉都学会了。
一天没喊八百次,那鸟能学舌吗。
当妈的,目光犀利地扫视完宋沥白,又去扫地上坐着的多多。
继父固然有错。
继子并不无辜。
连自己名字都忘了。
妄为狗生。
继父子对视一眼。
双双嗅到空气里的凝重。
都没吭声。
无形之中形成一种人和狗无障碍默契感。
多多尾巴夹在屁股里,汪汪叫两声。
继父哥默契提醒:“多多是不是该吃饭了。”
温绾看下时间,已经过了多多的饭点。
多多一天两顿,上午和晚上,午后偶尔会吃点零食。
当妈的在。
宋沥白没再喊过小鸡毛,唤多多去吃饭。
他养了没几天,对多多的饮食结构了如指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