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今宜第一时间冲了出去,整个人如同离弦的箭,手里出现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。
泛着寒光的匕首迎上禁卫军的利剑,‘镪’的一声,剑刃与刀刃摩擦出火花。
温今宜脸上如覆冰霜,一双烟眸透射出强大的气场,竟震得禁卫军有一瞬间的失神。
她立即抓住机会,用匕首挑开长剑,拽着长嫂谢婉宁退到安全距离。
孩子被摔飞的一瞬间,谢婉宁就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,现在怀中紧紧抱着孩子。
劫后余生、死里逃生的惊慌和恐惧冲上心头,谢婉宁脑海中绷着的弦终于断了,眼中泪如雨下。
整个人抖若筛糠,所有脆弱都暴露出来。
“温今宜!原来你躲在这了,难怪我们大人找不到,还以为你贪生怕死,狼心狗肺,抛弃家人自己逃命去了。”
禁卫军还无法从温今宜的身手震惊中缓过来,只得用凶恶的口吻,恼羞成怒的掩盖自己竟然打不过一个女人的事实。
他还想动手,温今宜捏着匕首威胁道,“皇帝判我们抄家流放,可没说要判绞杀、斩杀之刑,外头无数双眼睛都在看着,若是我们死了,或者出事,民间指不定要怎么议论纷纷,到时候皇帝没脸,我看你们这些动手的人,有几个脑袋够砍!”
身后,谢婉宁惊讶的抬起头。
宣旨的时候,小姑子根本不在场,她怎么会知道?
禁卫军脸色大变,这个罪名他确实担不起,他就是个无名小卒。
只不过看着高墙倒塌,也想推上一把,耍耍威风。
“你少伶牙俐齿,知道你们是犯人,还敢反抗?走!去前院上枷锁!”
禁卫军还想推搡她们,温今宜冷冷威胁道,“我们自己会走,你敢碰我和我大嫂一下,我死给你看!”
她死,天下悠悠众口会骂死狗皇帝,这些虾兵势必会被惩治。
所以这是温今宜的底气。
禁卫军果然不敢再做什么,只得跟在后面骂娘。
来到前院,被抓住的奴仆下人,以及祈砚舟和原主亲娘,镇国公夫人都已经带上枷锁,被押着跪在国公府门前。
下人们早已瑟瑟发抖,瘫软过去,只有宋姝言和祈砚舟的身形还凄凉的立着。
尽管外面大街上没人,可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暗处盯着。
禁卫军如此做,正是为了羞辱他们。
“阿扶,你去哪了?”镇国公夫人宋姝言声泪俱下,如同一个泪人。
她生的美艳,如今也不过三十六岁,风韵犹存。
如今满身狼狈,哭的撕心裂肺,却不显得难看,反而透着几分凄美。
温今宜沉重的心脏不受控制刺痛几下,许是原主残留的意识。
走上前去,用力抱住宋姝言,无声的安抚。
“娘,我回来晚了。”
如果没记错,宋姝言的人设是个敦厚善良,软弱的包子,娇弱大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