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未说完就被诚王打断了。
“嘘,看戏呢,等会儿。”
顾闲庭不解,戏刚刚不是已经结束了么,他大步来到了窗边,看向了楼下。
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乔棣棠的背影,以及对面一众愤怒的世家子女。他冷眼看着下面的那群人,眼底有几分厌烦。
这些人整日闲着没事做,只会惹是生非。
这时,一直冷眼旁观的酒楼掌柜的突然走了过来,冷着脸对乔棣棠道:“这位姑娘,你以下犯上,这里不再欢迎你,请你出去。”
乔棣棠瞥了一眼掌柜的。
孙记酒楼显然是欺软怕硬又不想惹麻烦,所以在双方动手之前将她请出去,等到了外面任由对方对付她,这就和他们酒楼没什么关系了。
在没有搞清楚酒楼的主人是何人时,她没必要撕破脸皮,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这般一想,乔棣棠微微一笑:“掌柜的,你来的倒是及时。”
乔棣棠话语中有丝讽刺之意。
“不过,嫡姐教训不听话的庶妹也叫以下犯上吗?掌柜的这番话是不是说错人了。”
嫡姐,庶妹?
这是怎么回事?
今日的事情再次迎来反转,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乔棣棠脸上。
乔月楠当即便反驳:“你这贱人胡扯什么?我母亲乃安顺伯府的嫡长女,是我父亲的正室。你又是哪里来的东西,竟然敢冒充泰平伯府的嫡女!”
面对乔月楠的污言秽语乔棣棠面色平静,道:“正室?可据我所知你母亲在生下你时还是无名无分的。那时泰平伯已有正室,你并非正室所出,不是庶出的又是什么?”
这是乔月楠的逆鳞,也是世人质疑却不敢在她面前提起来的事情。
乔月楠怒极,抬起来胳膊朝着乔棣棠扇了过去。
这一巴掌却没能打在乔棣棠的脸上,乔棣棠一把抓住了乔月楠的胳膊,低声道:“二妹妹,你可想清楚了,妹妹打姐姐,可是以下犯上,不懂规矩,你还想不想嫁诚王了?”
乔月楠震惊地瞪大了眼睛。
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爱慕诚王的!
这是乔棣棠根据刚刚乔月楠和唐锦颂的对话猜的,此刻看着乔月楠的眼神,她知道自己没猜错。
乔月楠瞪着乔棣棠,见乔棣棠脸上的神色十分自信,心里难免泛起了怀疑。
乔棣棠不是随她母亲嫁去商户了么,她不是应该生活得很凄惨吗,怎么可能会是现在这般体面的模样。
“你不可能是乔棣棠!”
乔棣棠一把甩开乔月楠,笑着说:“怎么就不可能了?”
乔月楠面色难看得很,道:“你不是在江南吗,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你如何证明自己就是乔棣棠?”
乔棣棠微微一笑,从怀中拿出来一封信在她面前晃了晃。
“我的确在江南生活得好好的,确实也不想回京。不过呢,祖母和父亲太过思念我,写了十几封信求我回京。长辈有所求我也不好一直推辞,我这才不得不回来了。”
乔月楠认得父亲的字,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,她的脸色变得煞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