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随便洗洗,就不用了。谢谢了啊!”杨锦绣也朝门外喊。
原来这是洗脸仪啊?女孩们的新奇玩意还真多,光浴室就摆的花花绿绿的,好多东西见都没见过。杨锦绣没有碰别人的东西,用米尔德交待过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简单洗了一下,就出来了。她用盘盘送的一块干发巾擦头发,并走向餐桌,女孩们的欢笑声戛然而止。
“是不是阿姨在你们都不自在了?”杨锦绣弯眼笑笑,连鱼尾纹都那么有女人味,“放心,我肯定不催婚催育,我知道年轻人都不喜欢这些。”
“还不能问对方收入。”米尔德加上一句,“在上海这个是很忌讳的。”
杨锦绣瞅了她一眼,“你当妈妈不懂啊?”
甄真和盘盘马上就责怪米尔德,“阿姨一看就是超有素质的人,你担心多余。”
米尔德则飞快地跑回卧室,找出吹风机来给妈妈吹头发。
“阿姨不太会做饭,而且现在准备也有点晚了,咱们今天晚上去外面吃,挑你们喜欢的。”杨锦绣反手轻抚身后吹头发的女儿,“米尔德经常说起你们,说你们特别好,又优秀又努力,对她也好。阿姨谢谢你们对她的照顾。她毛病多,没有盘盘这么开朗,也不像甄真这么稳重,但心眼儿好,有什么任性的地方,不用跟她计较。”
“我哪任性了?”米尔德撅嘴抗议。
“你的任性是不显山露水的,表面上没啥脾气,骨子里却很倔。”杨锦绣眉毛轻挑,极力地朝后面看去,“不过,妈妈承认,你来上海后变了很多。”
另外两位女生频频点头,“阿姨,米尔德很好,你放心吧。”
头发很快吹干,杨锦绣迅速就拾掇完毕,被三个女孩带着出门了。盘盘对吃喝玩乐最在行,找了一家物美价廉的杭帮菜馆,说是要替阿姨省钱。甄真一语戳破她的小心机,说明明是她一直在念叨那家的面包冰激凌和蛋黄鸡翅。
这顿晚餐吃的十分愉快,前半部分还在东一句西一句闲聊,讲各自的家乡,说合租的趣事,到后来就变成了盘盘和杨锦锈的美容课堂。盘盘把她用的长短不一的口红一一排在餐桌上,一样样地讲起口红的品牌故事。
“这么多口红,能用得完吗?”杨锦绣十分纳闷。
甄真和米尔德对视一眼,齐齐歪着头看盘盘,等待她的一番歪理邪说。
“用不完啊!干吗要用完呢?”盘盘一本正经地说:“口红是不能用完的,阿姨!你想啊,女人最美的时刻,不就是帅气地拿出一支口红,将它放在嘴边,对着镜子,轻轻一涂,哇!我现在都能感受到那种魅力!可是,如果,你拿出的口红已经用的光秃秃的……”
杨锦绣随即笑得前俯后仰。
“宝贝,你这个朋友太逗了。”
米尔德本能地从包里捞出自己的化妆品,捡出两支口红来,发现每支都是光秃秃的,就好像被一个小孩子吮吸过一样。米尔德想起安吉也曾取笑过她的口红用得太短,可她始终不承认这有什么不对。
“妈,你要不要夸夸我的节俭?”
“节俭?”杨锦绣不屑地说:“妈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找不到男朋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