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出门的时候,喻礼叫住白慎言;“明天周日没什么事,早晨吃过饭后,九点到了就行,你记得把书也一起带过来。”
“好的。”
白慎言眼底一亮,点了点头,忽然又问;“那,喻老师,明天早上我给你带早饭吧,你想吃什么?包子油条,还是豆浆牛奶什么的。”
喻礼下意识的拒绝;“不用了,你自己吃就可以了。”
虽然她的拒绝并没有出乎白慎言的预料之外,毕竟这人是一个很有距离感的人,这点白慎言也知道。
但更知道的是,这点拒绝也并没有打消她的热情。
有时候适可而止很重要,但循序渐进,趁热打铁也很重要,白慎言很清楚这一点,不过听着喻礼的拒绝,她还是故作露出一抹诧异的神色来。
然后可怜巴巴的看喻礼;“可是喻老师,你都请我吃饭了,我也一定要请你吧。”
这玩意要相互请才能可持续发展不是。
喻礼叹了口气;“可今天的菜大部分都是你准备的。”
她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好东西。
白慎言可不认同这一点;“可外卖真的不好吃,还是喻老师做的菜好吃。”
那你不还是吃的光净。
喻礼叹了口气,但白慎言却完全没给她在开口的机会,手脚利索的穿上鞋,拎起装满垃圾的外卖袋子和门口放着的其他垃圾就一步先出去了。
边出边说;“你就不要拒绝了,老师,我明天八点准时来怎么样?你也不用起得那么早,我去买早饭回来,然后咱们一起吃,吃完了休息一下你再给我补课。”
还不等喻礼开口,不管她是同意也好还是不同意也好,反正白慎言是自己打定主意了。
出了门,“啪”的一声门被重重的关上。
“……”喻礼。
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吧?
开门一看,楼道里早就没了白慎言的影子,喻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,想了想也就只有作罢。
一夜无话。
很快到了第二天,因着是周末,喻礼没有早起,也没有定闹钟,就那么自然睡到七点半点起床。
她不会太贪懒觉,但似乎赖床是人类的天性,即便是喻礼也没有例外,但她显然很有自制力,只允许自己赖十分钟就起身去洗漱。
刷牙的时候听见了敲门声,估摸着是白慎言来了。
喻礼索性加快了速度洗漱,但即便如此也用了最少两分钟,她刚打开门就撞进了白慎言扬起的笑脸里。
干干净净,明亮而灿烂。
由于没有出去,喻礼在家里只穿着青色的家居服,平常盘起的黑发这次扎成了丸子头,带着发带,没有那么一丝不苟的沉稳和温雅。
谁能想到一贯站在讲台上温文尔雅,极具气质的喻礼还能有这么家居的一面,摘下了金边眼镜,反而没有了几分距离感。
白慎言眼底微不可查的亮了亮,唇角的笑容立马更灿烂了。
举起手中的好几个袋子扬了扬;“老师,吃早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