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是那个花瓶。
他每次从她身边经过,每次把手放在她身上,每次对她做了冲动的抚慰,都要陷入可怕担忧和顾虑——“该不会被发现吧”。
现在好了。
他彻底不需要担心这个了。
他对她也没有任何好隐瞒的东西了。
这简直让人大松一口气,比摔了那个破花瓶还让他更舒适。
“咳,您在听我说话吗?”莉莉谨慎地问。
凯洛撩了一下不存在的碎发。
“我、我走神了……你刚才问什么?”
“为什么符文会失效?”她安静地重复。
是的,又回到这个问题。
他们之所以能礼貌和谐地坐在这里,莉莉没有尖叫着攻击他,或者打破窗户跳出去自杀,或者带着他射进她体内的罪证找上级举报——都是因为这个。
她太害怕梦了。
现在他是唯一一个能帮她的人。
‘像某种性勒索。’凯洛又开始有点反胃。
他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,用一贯的冷漠声调问:“请你再详细地讲一遍,从最后一次正常做梦,到你做噩梦之间发生的事情。”
莉莉更加详细地复述了当天的活动。
“我起床洗漱,仆人送来早餐,早餐托盘里有一朵克莱利亚送的百合花……”
这段凯洛已经听了好几遍了。
他据此推测北境的王子对她有某种情意,也引发了后面的争吵和……侵犯。
“他为什么送你花?”
不知道为什么,他重新审视了自己的判断。
他不常这样做。
应该说,他从不质疑自己的判断。
他问这个只是因为……他需要问。
莉莉为王子正义执言时,似乎很信任他的品格。他们不太像有肉体关系。
虽然凯洛想了很多“克莱利亚怎么可能看得上你”之类的话,但是因为他刚刚才从莉莉身上享受到一个余韵悠长美妙动人的高潮,所以他暂时不准备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