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正愁眉一筹莫展时,水玉兰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,见到屋里有客人,先是吓了一跳,正想着该不该退出去,春实实已朝她开口。
「兰儿,这是四少爷的义兄,都是自己人,你有事可以直说。」春实实没将水玉兰当外人,既然她闯进来,就不瞒她了,也相信水玉兰不会多嘴的去外头说什么。
雷青云与谢晋元见春实实对水玉兰很信任,也没想刻意避讳什么。
水玉兰瞧了陌生的谢晋元一眼,见春实实点了头,这才放心的说:「这……是太太这会正在发脾气,气得连晚膳都没用,大少爷过去相劝,结果她抱着大少爷哭个不停,这情况还没有过,大伙都着急,兰儿才想着赶紧过来向主子说一声。」
雷青云听了皱眉。「可知道发生什么事吗?」
「这……好像是太太听人说当年毛姨娘的死与她有关……」
以牙还牙
赵氏在屋里哭得气愤难平,雷青石在一旁安慰可也不见成效,她这次是真上火了。雷青云与春实实过来时,赵氏正指着外头怒道:「天地良心,放出这种消息的人,真不得好死!」
「母亲,您别激动,这事……咳……自有公道的。」雷青石咳着说。
「毛姨娘是我的陪嫁丫鬟,是我亲自请老爷开脸的,但她命薄早逝,死时我还为她办了场象样的丧事,青堂也是自小养在我院中的,我哪点对不起人了,竟说是我毒杀她的,这还有没有良心?!」说到激动处,赵氏全身颤抖。
春实实见状,赶紧上前去扶她坐下。「传这话的人不明事理,太太若因此动气伤身,只会让放话的人心里痛快罢了。」
太太为人虽然有欠宽厚,但要她做出伤害人命的事是决计不可能,这点她相信太太真是冤枉的。
李巧也赶忙端上安神汤让赵氏服下,赵氏的情绪才稍稍稳住,可表情仍是恨极。
「母亲,这话究竟是怎么传的?」雷青云沉脸问。
「这话你让许嬷嬷说去,是她告诉我的。」她指着站在角落的许嬷嬷。
许嬷嬷满脸不安地道:「晚膳前太太让我到外头去买些针线回来,到了外头,我碰巧听见外人正谣传说当年太太与毛姨娘争宠,竟活生生将毛姨娘给毒死了……」
这话说得真狠毒,连雷青云与春实实听了都脸色大变。
「毛姨娘都死这么多年了,当年不提,现在才提,这话分明是吃定了死无对证,想害我百口莫辩!」赵氏恨恨的说。
「唉,这事母亲虽委屈,可当年二弟突然没了生母,他心里怎么想的咱们不得而知,万一他听了外头的传言信以为真,那可是会伤了母亲与二弟的感情,这事咱们也得对他说清楚才好。」雷青石担心的道。
「大少爷这话可是二少爷那有什么动静吗?」春实实心惊的问。
「听说二弟……咳……咳咳……」雷青石咳个不停。
李巧只得替他接下去:「二弟已经知道这件事了,还让人着手去查毛姨娘的死因,甚至说要开棺验尸,母亲才会这么激动的。」
春实实讶然,雷青堂竟要开棺验尸?!这是真信了这个传言了!
「真枉我养了青堂几年,他竟然信外人不信我,我养了白眼狼了!」赵氏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。
「也许这反而好,若验尸没问题,正好证明您的清白。」雷青云沉声道。
「话不是这样说,他这么对我就是不认我这个娘了,谁不知他现在得老爷重视,野心便大了,想找法子让我受老爷厌弃,好令你兄弟两人在老爷面前抬不起头来,他好争家主之位,否则凭他一个没娘又庶出的身份,哪有可能上位,我养的不只是只白眼狼,还是只中山狼。」赵氏恨得磨牙,言下之意是认定放话的人就是雷青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