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思南张了张嘴,喉咙干涩说不出话来。他趴在云霁的身上,将脑袋靠在他的胸膛:“小亓,能不能让我单独陪陪他?”
林思南冷静得不太正常,这让云亓很担心:“南哥,我大哥他……”
“嘘。”林思南做了个噤声动作,双目呆滞无神,看起来像只没有灵魂的木偶人:“云霁是总统,日理万机,肯定是累坏了,他只是睡着了,醒过来就没事了。你快点出去,让我们安静地待会儿,你看他终于肯接受我了。”
云亓没再说什么,最后的时间,他想留给林思南。站起来时,头晕得站不稳,向来温柔的林思南没有顾及他,任由云亓撞在架子上,然后扶着墙面,摇摇晃晃地离开病房。
林思南眨了下眼睛,眼泪滴在了云霁的病号服上。他很想声嘶力竭地大哭一场,但发现自己连哭的力气都没有。他爱了云霁将近十年,也等了他将近十年,好不容易守到云开,却没有见到月明。
“你爱我吗?云霁?”
这句话,林思南早就想问他了。可是云霁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,“爱”字一旦说出口,会让本就负重前行的他,更加举步维艰。
现在他终于卸下沉重的包袱,林思南这才敢毫无顾忌地表达自己的爱意:“我爱你云霁,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。”
林思南将云霁手上的戒指摘下来,戴到自己的手上,这是他多年来梦寐以求的东西:“这样我就能光明正大地给你守寡了。”
“你们干什么?”
门外传来云亓大声质问的声音,不待对方出声,病房门被大力从外推开,消毒水的味道如洪水猛兽涌入。眨眼间,林思南眼里云霁的脸瞬间消失,只剩被他拉落下来无力垂放被褥边的手,跟他一般无力被扣押在地,一片冰凉。
这一切发生太突然,导致紧跟其后的云亓和司遥不知所措,耳边就传来一道男声:
“林思南涉嫌投毒,经检察院批准进行逮捕,你有权保持沉默,你对任何一个警察所说的一切都将可能被作为法庭对你不利的证据。”
随后男人拿出一袋证物袋,里面是半缺不圆的曲奇饼干。
云霁被暗害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西雅,他的离世对于oga来说,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。他们失去了一个坚定的支持者和捍卫者,这让他们感到无助和恐惧。许多oga们聚集在一起,悲痛地哭泣着,他们对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。
在云霁的葬礼上,成千上万的人涌向街头,送别这位伟大的领导者。人们手持鲜花和蜡烛,默默地表达着对他的敬意和怀念。
另一头,林思南的近况不是很好,连续24小时的审讯,眼下乌青更盛。
“林先生,经鉴定科鉴定,曲奇盒子上的指纹跟你一致。”
“林先生,你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
“……”
审讯室外,从里出来的人摇了摇头,叹气道:“还是一句话不说。”
所有人目光聚集到角落中一身黑西装男人身上,冷淡神情。
“最好他能一直不说话。”
云霁的离世,好像并没有让alpha群体感到满足,反而激起了他们更盛的愤怒。他们认为云霁过于偏袒oga,对alpha群体不公平。一些极端分子甚至开始策划一场更盛大的报复行动,试图制造更多的混乱和不安。
案情调查期间,嫌疑人的身份信息在一定期限里是处于保密,何况案情牵扯到总统,保密工作做得更加严密。
但,alpha身居要职居多,何况云霁上位就要赋予oga平等权,政府的腐败在这场对立分层里尤为显著。
一夜间,林思南因爱生恨毒害总统夫妇占据各大报社头条,让oga追求平等人权的气焰转移到对林思南个人的讨伐。
大结局(下)
“人嘛,欲望得不到满足,谁都有可能是敌人。”邢业居高望向政府大楼前广场的人潮,旗帜的口号不再是人权平等,而是严惩林思南,杀人偿命。
阴影里走出两三人,皆是政府高官,面上都是如胜利者般玩笑的看着人潮。其中人低眉似哀痛嘴上却是止不住的笑意着说:“邢老哥,对于你女儿被害,我深感悲痛,还望节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