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她连辅国公府也不愿待下去,便是觉得府中亦不安全。
“敌伺环绕,才会觉得不安全。”卢文松喃喃道,“我们怎就成了敌人?”
“对啊,你为何要逃?”王氏失控上来,“你在府中三年,怎就要逃?”
“因为崔抱朴入了突厥,勾结外贼。”温孤仪出声道,从拿中扔出一卷书册,给卢文松,“此乃边关暗子探得的密报。”
“你……”卢文松阅过,一口气几欲上不来。王氏夺来看过,一下栽倒在地。
焉能想象,他们庇护了三年的人,竟是乱臣贼子。
那卷书册落在地上,周围群臣拣来传阅,个个难以置信。
“一册书卷,如何证其真假?”崔守真丝毫无惧,“你空口白牙,泼污水于我崔氏,焉能服众?”
“那你且说说,你为何要逃?”已经无需温孤仪开口,方才拦下她的王氏子弟问道,“你大可留在辅国公府,何必如此铤而走险!”
“是啊,你跑什么?”
“定是怕崔抱朴事发,无路可行,趁此逃跑!”
“定是如此……”
“怎就如此了,百年崔氏啊……”
“就是,你不跑说不定还能证其几分清白!”
“还有,你看一出事,你的侍女便挟制了我,你清清白白的,如何要做此后手?”萧无忧这回出了声。
这两句话,更是佐证了崔守真的歹意。
至此,崔守真基本已经明白。
这根本就是一个全套。
他们早早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。
温孤仪的那份关于他胞弟勾结外贼的卷宗,不论真假,大可以在知晓她身份的时候,便直接以此在辅国公府逮捕她。
之所以等到今天,是特意让她逃走,以此来反向证明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