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便阖上了眼。
陆平嘟囔:“还睡呀?再睡就要睡傻了……”,但念着念着,居然真的被沈雨泽的困意所传染,居然又迷迷糊糊地陷入了梦境里。
这次的回笼觉睡得并不长,快到中午时,陆平就被尿憋醒了。一晚上没上厕所,他再忍下去膀胱就要炸了,陆平也顾不上别的,很不温柔地把揽着自己的沈雨泽推开,急急忙忙往厕所跑。
沈雨泽被他的动静吵醒,怀里一空,在臂弯里抱了一夜的人形抱枕就自己跑了。
“……”算了,也该起床了。
这一觉睡了足有十二个小时,陆平睡得浑身上下酸软一片,就连骨头缝儿里都懒洋洋的。沈雨泽倒是很精神,根本看不出来昨夜还发了烧。
洗漱完,陆平赶忙让保姆阿姨拿出了埋在米桶里的手机。经过一晚上的抢救,手机看起来已经恢复了正常,只是还没有电,陆平迫不及待地拿起充电器捅进了充电口。
沈雨泽:“喂,你等……”
他话说晚了——在充电器刚插进去的那一秒,一阵蓝色的电流闪过,整个手机瞬间冒出浓烟!
陆平:“!!!”
他赶忙把冒着烟的手机扔到地上,抄起拖鞋噼里啪啦一阵狂拍。
在陆平的紧急抢救下,着火的手机很快熄灭了,只是整个手机也四分五裂,堪比古代酷刑。
陆平说不难过是假的:“……我的小机机,它还这么年轻就离开我了。”
陆平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,他拿了一个纸盒盛起手机的“遗骸”,又用纸巾轻轻盖在了手机之上,旁边还放了一朵从沈雨泽家阳台上揪下来的花……总之,这么一套流程走完,手机的告别仪式才宣告结束。
沈雨泽憋着笑,拍了拍他的肩膀,陪他一起演戏:“请节哀。”
陆平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:“它虽然走了,但是我还年轻,我还要向前看——”他用兰花指捏起纸巾,在空中晃了晃,含羞带怯地问:“就是不知道大官人许诺给我的备用机……”
沈雨泽:“好啊,你真是负心薄幸。旧机刚走,又开始想着纳新机了!”
“害,俗话说得好。”陆平耸了耸肩,“机机复机机,一机更比一机强嘛。”
闹也闹过了,沈雨泽拿出了自己的备用机给陆平。说是备用机,其实是今年上半年刚上市的水果机,全新未拆封,和沈雨泽现在用的手机同款不同色。
陆平震惊:“……你管这叫备用机?”
“我用不上的,都叫备用机。”沈雨泽淡定道,“当时管家不知道我喜欢哪个颜色,就各买了一支,反正放着也是放着,你拿去用吧。”
陆平幽幽道:“你现在炫富都不遮掩了。”
陆平从自己的老手机里想要抠出si卡,可是经过水泡火烧,那个可怜的si卡已经变形,若要补办,必须去营业厅。
沈雨泽说:“明天再去吧,今天一天不用手机也没什么。”
“说的倒是轻巧,”陆平心里还惦记着昨天申请删除的partner账号,总觉得不踏实,“难道你能一天不用手机吗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沈雨泽说,“不如打个赌吧,咱们今天谁先摸手机了,谁就要答应另一个人一个愿望。”
沈雨泽本来就不沉迷于电子产品,现在陆平在身边,更是一眼不会看手机了。他的手机向来都设置成免打扰模式,也不下载那些乱七八糟的社交软件,无关人等的短信和电话都不会影响到他。
于是这整整一天,陆平真的没有再碰过手机一下。
他们一觉睡到中午,省了一顿早饭,早已饿到饥肠辘辘。午餐是涮羊肉,肉都是从蒙省空运过来的,清汤涮肉最考验肉的新鲜程度,陆平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羊肉,一点膻味都没有,这个年纪的男孩正是能吃的时候,他们两人放开了吃,陆平都算不清自己吃了几盘羊肉了。
下午,他们一起做了作业、又看了一场电影,直到太阳落山,陆平熬不住了。
陆平说:“都这么晚了,这一天算是过去了吧?我可以玩手机了吧?”
沈雨泽无奈:“你怎么总惦记着玩手机……新手机里没卡,还能玩?”
“可以啊,上个网、看看帖子还是可以的。”陆平说,“倒是你,一天到晚都开着免打扰模式,如果别人有急事找你,都找不到。”
“能有什么急事?”沈雨泽无所谓地说,“除了你之外,没人会找我。”
沈雨泽的手机一直放在书房,为了佐证他的言论,沈雨泽去书房里取来他的手机。
没想到,他的手机上居然显示有几十通未接来电,还有数不清的短信!
陆平也注意到了异常,这么多短信和电话,看起来不是一般的急事。
沈雨泽皱眉,点开了短信收件箱,瞬间,那些如瀑布一样的信息向他涌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