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星采在转进树林后,很不意外地迷路了。
她的第一反应是:摄像呢?
想起今天一直没见到摄像,再看看四周的微型摄像头,也就明白了。
节目采用的是全自动摄影记录,并不像昨天,四处都有摄影师跟随。
她一下慌了神。
在转身间,不小心从脚边矮小的垄上倒了下去。
“嘶——”
些许疼痛,应该只是崴脚了,问题不大。
她寻着那些摄像头走,至少不会真的走失。
不知过了多久,原本只是微微作痛的的脚腕疼痛加剧,她坐下查看。脚腕处有从前练舞造成的旧伤,加上今天走了不少路,一时复发也是正常的。
她考虑着自己还要不要往前走,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唤。
“元星采——”金连朝的声音。
“我在这!”元星采左右看看,“在桃树这边!”
片刻后,金连朝出现在她眼前。不是一贯的疏冷,也不是这几日的温和。
他难得如此疾言厉色,紧皱着眉头,沉声问:“脚怎么了?”
见他如此严肃,元星采被吓得不敢出声。斟酌一番,她扯出个笑脸:“没事啊。”
金连朝在她身前蹲下,撩起她的裤腿。元星采下意识将脚往回缩,金连朝顿了片刻。抬眸看她,目光沉若浓墨。
“疼吗?”他问。
元星采条件反射般,赶忙摇头否认:“不疼的。”
“元星采。”金连朝站起来,望着她,严肃又真诚,“痛的时候就要喊痛,知道吗?”
掩藏和忍耐是一种自保的习惯,丢弃并不容易。但他神色如此郑重,莫名令人安心。
元星采懵懵地点头。
“疼吗?”他又问一遍。
“疼。”元星采瘪瘪嘴,月牙眉微蹙,委屈呼之欲出。
金连朝赞许地看着她,一脸欣慰。低眉看了眼她的脚腕,转身蹲下。
元星采惊了,结巴着说:“我……我会走路。不不不,我能走路!”
金连朝回身看她一眼,目光似笑非笑,坚定温柔。
元星采深深吸了口气,将上半身靠了上去。
一靠近他,就能闻到那股松木清香,初觉清冷,这样贴近着闻,才能品到其中的温润清隽。
距离太过暧昧,元星采甚至能清晰感觉到,他玉洁修长的脖颈一侧,散发出的温暖体热,和脉搏跳动的强劲声音。
咚——咚咚咚——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——
她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:那不是他的脉搏,那是自己的心跳!
元星采想强压住这颗上蹿下跳、活力满满的心脏,不适地深呼吸着。
“怎么了?”金连朝转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