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在隆冬!
怎么可能有人能够离开温暖的被子啊。
为了不耽误正事,宁骆提前一晚拜托宁妈妈一定要叫醒自己。宁妈妈笑着表示好,宁骆这才放心睡去。
早上六点,他在高昂嘹亮的唢呐声中睁开茫然的眼睛。
我是谁?我在哪?这是在干什么?
他看向发声源,是宁妈妈昨晚一定要放在他床头的手机,此时还在欢快地奏着唢呐,誓死要把宁骆送走。
他关掉闹钟,握着手机坐在床上,渐渐恢复了神智:“……”
宁骆噔噔噔下楼找宁妈妈,宁妈妈已经在练瑜伽了。
“妈妈,你给我放这个闹钟我都快吓死了!”
宁妈妈换了个姿势,抽空看了宁骆一眼:“还是很有效果的嘛,才响一声就起来了。”
“……我都快心悸了,”宁骆捂住心脏,感受到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,百思不得其解,“为什么要把唢呐当我的起床铃啊?”
宁妈妈:“哦,这个啊。因为醒了可以送你上班,没醒可以送你上路。”
宁骆:“……”
他艰难出声:“妈妈,我求你了,你少上网吧。”
他更怀念没有被网友们荼毒的妈妈!
好消息,宁骆在两小时通勤后没有错过试镜时间还提前一小时到了。
坏消息,他困成了狗,眼睛睁都睁不开。
这次试镜很重要,许灵也来了,在大厅等电梯的同时跟宁骆将一些注意事项,叮嘱他一会不要怯场。
宁骆带着棒球帽,她说一句就点一下头,点成了小鸡啄米,显然快没了意识。
许灵无奈:“你昨晚去村口浇地去了?困成这样?”
“不,我去纵火了,”宁骆困到咬字含糊了嘴都不认输,“我是个芳心纵火犯。”
许灵的表情一言难尽。
“叮”一声,电梯门从负一楼停到了一楼。
宁骆压压帽檐,游魂似的飘了进去,都没看里面有没有人。
许灵可看见了,正要开口,有人匆匆跑来,狠狠撞了宁骆一下。
宁骆本就困得站不住,一撞之下身子一歪,脑袋直戳戳往地上砸。
【完了要破相了啊啊啊啊啊!我完美的脸!!!】
他闭上眼准备迎接疼痛的到来,却有一只手伸了过来,拦过他纤瘦的腰。
宁骆跌跌撞撞间顺势贴到了那人身上,下巴磕在了冷硬的金属扣上,被迫仰起脸。
幽冷的木质香飘进鼻端,尾调带着浅淡的玉兰香。
他眼睫一颤,瞬间清醒过来。
心脏没
有缘由地跳快了几拍。
属于别人的呼吸声错落在耳畔,男人开口说话时声音离他极近,清清淡淡,没什么情绪,咬字带着慢条斯理地某种韵律:
“不看路吗?”
熟悉的声音让宁骆倏地抬眼,却只能从压低的帽檐下窥得男人流畅锋利的下颌线,和一点淡色薄唇。
【我靠靠靠靠靠靠!路庭洲!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