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挂科了,回家老唐得念叨死他。
宋长渡自然没意见,唐末捞过自己的手机和充电器往外走。
周一赶早八的人多,走廊人来人往,开门后唐末谨慎地先伸出脑袋看了看。
确认没人注意他后,他才猫猫祟祟从宋长渡宿舍出去。
门把手唾手可碰的感觉太爽,唐末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满意自己的身高。
男生宿舍离今天要上课的那栋教学楼有一段距离,平时很多人会选择坐校巴或者骑共享单车。
今早兵荒马乱一折腾,时间就有些不够用。
一出宋长渡宿舍,唐末就给赵玉成发消息,得知他们已经坐上校巴在去教学楼的路上,他脚下一转,也不回宿舍耽搁时间了,直奔教学楼。
唐末扫了辆单车,变回来后觉得学校空气都清新不少。
心情上的愉悦,能让他忘记身体上的疼痛——
昨晚的擦伤,在他身体恢复正常后,伤口也等比放大了。
好在宋长渡睡前给他上过药,经过一晚上的愈合,那些伤口除了看起来比较严重之外,倒不怎么痛。
宿舍里,不用赶早八的宋长渡在换床单被罩,被子能闻到淡淡的药味,还有几处被唐末蹭上的药渍。
在枕头下,宋长渡找到了唐末昨晚身上唯一、今早又消失不见的那块布料。
宋长渡:“……”
也不知道在他睡着后,这块布料经历了什么样的路线才能出现在枕头下。
短短两天时间,他的宿舍已经出现了不少儿童用品,宋长渡收拾好后,全部放进他给唐末用衣柜。
这个衣柜昨天才腾出来,今天唐末就恢复正常,以后应该也是用不着了。
关上柜门,神色平淡的宋长渡余光一扫,落在桌上的目光却是一顿。
唐末到教学楼的时间比预计中早几分钟,走进阶梯教室时教授还没来。
若是之前那副幼崽身体,现在肯定还迈着小短腿在苦哈哈爬楼梯呢。
“末哥,这儿!”
唐末一出现在教室门口,立马引来了不少目光,其中就包括赵玉成。
知道他要来上课,赵玉成给他占了座。
穿过人群,唐末刚在赵玉成身边坐下,后者就道:
“消失两天了,我还以为你今天也不来上课呢。”
一看见赵玉成这张脸,唐末就想起这人说自己是矮冬瓜矮戳戳时丑恶的嘴脸,于是瞥他一眼:
“我这不是已经来了吗?
”
赵玉成闻言捂心口:
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,我们都九个春秋没见了,末哥你为何如此冷淡?”
唐末看着戏精上身的人:
“我为什么冷淡你自己心里没数吗?”
他没什么优良品德,就是记仇。
赵玉成擦了一下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,摇头:
“你说,死我也要当一个明白鬼。”
看着哭唧唧靠过来的人,唐末推开赵玉成的狗头让他别贫了。
“末哥,你这几天去哪儿了?”另一个室友仲天庆问。
赵玉成附和:“对啊,在微信上问你你都不说,你这几天去哪儿潇洒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