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以为,他们会天长地久,白头偕老。可现在,他却成了要躲着藏着的奸夫,还得听云曦和周彦玉说着夫妻间的私房话。
周彦玉自责地道,“我们刚……刚从南边求医回来,母亲就让你跪了三日祠堂,实在是我无能。但你也别怪母亲,她自个也病了三日。今日你在雨中跪了一个时辰,我已帮你求了母亲,她许你休息两日再去请安。”
他们夫妇前脚回京都,萧楚翊就凯旋归来。
谁也想不到萧楚翊没死,更想不到萧楚翊的“寡妻”嫁给了他的表哥。
想到萧楚翊,周彦玉不太自然地打量云曦一眼,发现云曦面色潮红,关切地问,“云儿,你是不是病了,为何脸这么红?”
云曦忙说没事,强装镇定地把手伸进被褥里,不能让萧楚翊再继续往下。感受到萧楚翊的胡茬肆无忌惮地刮蹭游走,只想周彦玉快点出去。
看着周彦玉羸弱苍白的脸,云曦心中叹息,这样怕婆母的一个人,为了娶她,人生第一次和婆母闹绝食。
她感念在绝境时,周彦玉对她伸出援手,所以孩子刚满月,婆母要她和周彦玉南下寻医,她毫无怨言。对于周彦玉的软弱,她也不多苛求。
可回来三日,每日去给婆母请安,都被罚跪在祠堂,连孩子都没见过一次。
“三爷……”云曦正想着让周彦玉先走,被褥里的萧楚翊却按住她的手,这人当真是厚颜无耻,竟……竟然在舔她!
湿润的触感从下往上,云曦瞬间立起鸡皮疙瘩,这是一种难以述说的感觉。她觉得羞耻、愤怒,但长久的空虚又得到一丝丝慰藉,甚至在隐隐期待。
周彦玉看云曦突然顿住,以为云曦很难受,“云儿,你病了就好好休息。不过,关于澈儿的事,你先别与母亲提,行吗?”
“为何?”云曦艰难开口,残存的理智让她极力地克制自己。
周彦玉为难地看着云曦,到最后,抿起唇瓣不说话了。
见周彦玉慢慢涨红的耳垂,云曦颇感无奈,感受到萧楚翊越发放肆,慌忙放下床帏,“好的三爷,我暂时不与母亲提,但我想先见见澈儿。你先回吧,我要休息了。”
隔着半透明的床帐,周彦玉看不到云曦的表情,但他知道,云曦是不高兴了,温声叮嘱了几句,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屋子。他总觉得,云曦有些不对劲,但又说不上来为什么。
等周彦玉刚走,萧楚翊从被窝里钻出来,大口地呼吸,黑眸里是不加掩饰的嘲讽,“我这个表哥,连句大声的话都不敢与我姑母说,你们生的小杂种,别想要回来了。”
听到小杂种三个字,云曦瞬间怒了,“萧楚翊,你别太过分!”
“是我过分吗?”萧楚翊喉结滚动,咽下嘴里残留的余香,“我尸骨未寒,你就嫁给我的亲表哥。你是早就看上周彦玉那个病秧子了吧?”
“他到底哪里好?”
“是身子骨比我好,能让你更快活?还是他出身更好,你看中他家钱财了?”
一字一句的逼问后,萧楚翊猛地往前凑,他的脸和云曦只有一指的距离。
在敌军手中,他忍辱偷生,吃过馊饭,给人当过马骑,拼了命地想回来。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写信,立马让人悄悄送给云曦。
可每一封信,都石沉大海。
欣喜若狂地立功归来,却得知云曦改嫁,母亲骂云曦水性杨花,他的死讯刚传到京都,云家就把人接回去。不满两个月,云曦就嫁给周彦玉。
他不信自己对云曦的好,才换来两个月的守寡,一定要亲自上门看看,这才看到云曦跪在雨中。
瞧见云曦被姑母欺辱,萧楚翊又高兴不起来,他气不过地跟了过来,想问问云曦,为什么要这般急匆匆再嫁?
床帐里的熏香充斥着淡淡的甜香,云曦被气得身子颤颤,而萧楚翊在直勾勾地瞪着她。
感受到萧楚翊小腹下的硬热,云曦又羞又怯,她再熟悉不过萧楚翊现在的眼神,纤手却推不开萧楚翊坚硬的胸膛,“萧楚翊,你浑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