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又焉轻笑着,他跟了呈言相识多年,自然是知道?彼此的脾气。
徐荼若是当真去他那里工作,当真算是个聪明的选择。
只不过这么大?的事情,她倒是沉得住气。
从辞职到求职,半点没?向他开口。
能沉得住气的任人揣测,通过这种?方式来增进经验。
小丫头长大?了。
徐又焉只觉得这酒下肚,人就越发的任性?,比如这一刻,若非他明天仍有重要到无法推掉的工作,他或许会想?十八岁的少年似的,飞到她的面前去。
徐又焉想?着,还是由着性?子的给?她拨了一通电话。
接的倒是快,像是刚好握着手机顺势接起来似的。
脆生生的喊了句,“四哥。”
听起来心情不错。
徐又焉摁着眉心,“我听说你要去曼甯?”
“哇哦,”徐荼夸张的喊了一句,“不愧是神通广大?的四哥,我一分钟前才收到录取邮件,你竟然已经知道?了。”
“什么岗位?”
“管培生?是这么个说法吧,听说专门培训管理人员的,很适合我。”
徐又焉把眼镜取下,闭着眸,她的声音清亮,像是在他眼前似的。
“我记得你之?前不是一直想?做学术吗?怎么想?起来要去幔京那个烂摊子了。”
哪怕爷爷把幔京酒店给?她,徐荼也是可以不去的,像徐卿那样,每年拿着分红,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。
她本就不擅长这些,没?必要如此辛苦。
“我总要变现的啊,不论是做学术还是工作,最终目的还是要掌握自我生存的技能,靠山山倒,靠人人跑,还是靠自己的好。”
不论她把幔京酒店经营成什么样子,这是她成长的第一步。
她与?徐家盘根错节的关系始终是她心头的一根刺,不知道?什么时候刺破,她便?无依无靠了。
她必须有自己自保的本事。
徐又焉的轻笑声通过电波在耳边响起的时候,徐荼的耳朵都瞬时红了几分。
像是他贴在她的耳边,轻声喃语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