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人思来想去,只得喊贡觉尽快娶了白玛为妾室。
贡觉哆嗦着答应下来。
白玛从造谣的人,成了漩涡中心里的那个人,滋味很不好受。她被府中的人纷纷孤立,又被通知要嫁于胁迫她的男人,白玛的心像被撕碎一样疼。
她坐在不着灯的冰冷的屋子里潸然落泪。
窗外露出一道黑影来,有人轻轻喊她的名字。
她唯恐是不堪的辱骂,捂起耳朵来不愿意听。
来人喊了片刻,声音低低缓缓的。
“白玛,我来看看你。”少年推开了门,在雪白凄冷的月色下露出一个颀长的身影。
“傻姑娘,哭什么,”他眼神那么平静,说出的话却叫她伤心,“你不日就要嫁人了,你不开心吗?“
他的话戳着她的心窝,白玛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,她扑进少年的怀里,一声一声都在说着委屈。
少年拿沾着甜香手帕无声擦拭她的眼泪。
少年说:“你哭得可真难过,也对,人品那样卑劣的色鬼,听说他是要娶上十二房妾室的,你遭人非议,嫁过去又怎么能落得好下场呢。”
白玛哭声更大了,她在只言片语中预见了自己的结局。是了,眼前这个少年是喜欢她的,她追随他,也好过嫁给那个践踏他的男人。
她捡起救命的稻草,哀求他道:“你带我走吧,我们去哪里都可以。”
少年看了看她,淡淡陈述:“我能走到哪里去呢,我不过是府上的卒子,每每要忍受夫人的鞭打,府里众人的唾弃,你知道的,谁都可以在我身上踩上一脚,以前的你,也是这么做的,因为你当面说出的那些无中生有的话,让我被贡觉生生打断了两根肋骨。”
他话一转,歪着头疑惑道:“怎么了,现在要轮到你遭受这一切了,你就承受不了了吗?”
白玛这才意识到害怕,她松开手,瘫倒在地上,惶恐地不住往后退。少年缓缓笑了,他的五官继承了他母亲的明媚动人,晦暗的月光映在他半张脸上,那双幽绿的眼睛格外妖邪。
他蜜一样的嗓音里裹着杀人的刀片:“如果承受不了的话,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去死呢?”
辰时,白玛被人发现自尽吊死在房梁,她手腕上系着烧死的三夫人的帕子。
府中人的嘴巴很快又变了方向,他们纷纷说白玛是冤死的,自然当日与其偷欢的贡觉很快成了众矢之的。
贡觉闭门不出,躲藏了好一段日子,行迹开始变得有些疯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