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远见他的神色有些古怪,忙问道:“老爷爷你怎么啦?”
“哦,没事。”老头子声音沙哑地回了一句,就好像是嗓子里揉进了一些沙子似的,极为沧桑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老头子反问一句。
卫远凌乱了,忙说道:“老爷爷,你被人下了药,昏倒在南湖岸边的荒郊野岭,这事儿你忘了吗?”
“哦哦!”老头子连忙点头,伸出手猛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,呵呵笑道,“是啊是啊,我差点忘了,幸好你提醒我。”
卫远困惑道:“那一男一女为什么要害你啊?”
老头子笑道:“没啥,图财呗,人哪,做什么都跟一个钱字脱不了干系,鸟为食亡人为财死。”
“哦。”卫远微笑道,“老爷爷,你现在没事儿了吧?身体有没有不舒服?”
老头子哈哈一笑,旋即把烟杆各方在床头的破旧木柜子上,呼的一声,动作飞快。
卫远缓过神来的时候,发现他的手指间夹着两根银针。
老人家是从咽喉处的几个穴道上面把银针抽出来的。
“这两处穴道啊,我提前封住了,所以我喝的那些被下了毒的酒,根本毒不到我。你瞧——”老头子一脸笑容,把银针递过来给卫远瞧。
这两根银针的针头位置,已然是一片黑褐色!
卫远大惊。
他在针灸异术方面的造诣不低,所以知道银针变黑的原因——
这两根银针洗掉了老人家体内的毒素。
原来,他就是用这种方法骗过了妓女小琴和恶棍辉哥,他并没有中毒。
“那——老爷爷,您怎么会被他们弄到了湖边的荒郊野外?还差一点被他们害死了!”卫远惊问道。
通过这两根银针,卫远对老家伙的身份没有了任何怀疑,看来他就是童延年,隐居在南湖岸边的用针高手。
可是,既然是高手,他又怎么会被人控制了呢?
实在是想不通……
这时候,童延年叹了一口气,低声道:“小琴啊,就是那个妓女,不久前给我送来一瓶好酒,我知道她没安好心,知道酒里面有迷药,可是——那酒太好了,不喝两口我难受啊!”
原来是一个嗜酒如命的老酒鬼,哪怕知道酒里面有毒也要喝!
卫远一脸黑线……
“小琴我认识,以前是这条老巷子里面的孩子,后来学坏了啊,跑去夜场当小姐,毁了,完全毁了,哎,可惜!”童延年感慨着。
卫远笑了笑,说道:“老爷爷,刚才您说,您的老伴儿名字也有一个琴字,老婆婆呢?没跟您住一起?”
童延年一听这话,霎时间一脸哀苦之色,呢喃着:“死了,早就死了,死了好多年了……。”
卫远连忙道歉:“真不好意思,我说错话了。”
很快,卫远转移话题:“对了老爷爷,您在这边住了多少年啦?听您的口音,不太像是本地人。”
“恩,我是几年前来这里的。”童延年重新把烟杆拿起来,“对了,你问这么多干什么?刚才是你把我弄回来的?”
卫远点点头,微笑道:“那两个家伙已经被警方带走了,老爷爷你可以放心。是我背着您回来的啊!”
“哦,小伙子挺有心的,其实我还有意识,如果高辉那个小王八犊子敢对我动刀子的话,我一定宰了他!”
“这么说,刚才的事情,您都知道?”卫远倒抽了一口冷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