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溯想起什么,要去卷她衣摆,“弄疼了,哪儿?”
梁晚慌乱阻止,“没有。”末了还小声骂一句,“色胚。”
周溯揉揉耳朵,“好听,再骂一声。”
“……”
梁晚穿着他的t恤去洗漱,回来时周溯从厨房里出来,“过来吃早……午饭。”
午饭吗?
梁晚在沙发角落找到自己的手机,没电关机了,“现在几点了?”
周溯看了眼时间,“十一点多。”
梁晚的生物钟一般是六点多就醒的,这次居然拖延到了十一点,没有上午的一天,梁晚觉得这一天基本上是浪费了,打乱了她原有的计划。
周溯去衣帽间把洗好的衣服拿给梁晚,梁晚愣了下,“你洗的?”
不仅被烘干了,还折叠得整齐。
“嗯,不满意?还是没力气,要我帮你穿?”他自问自答得倒是熟练,“行。”
梁晚:“……”
她忙不迭抱着衣服去了浴室,“不用,我自己就行。”
周溯去楼下倒垃圾,电梯刚上去一拨人,他从楼梯通道下去也不觉得麻烦,心情很好地吹着口哨。
地面残留着下过雨的湿漉的痕迹,周溯扔完垃圾,准备回去的时候慢下了脚步,小区门口不远的地方停的那辆车子,虽然没见过几次,但他还是认出来是谁。
男人穿着浅灰色的大衣,内衬领口不是很规整,头发也没过多地打理,显然是急促来的或者是在这儿等了有一段时间了。
周溯压着嘴角,沉默地跟他对峙了一会,而后转身,准备离开时,裴延川走过来,先开口:“梁晚在哪里?”
周溯好笑,“跟你有关系?”
“她是我的。”
周溯眼角慢吞拉了下,薄薄的双眼皮,带有几分冷意扬起,他也不知听没听见那句幼稚的宣誓主权的话,散漫轻啧了声,“哦,她还在睡觉,你别打扰她。”
破裂
周溯可能觉得轻飘飘的话苍白无力,不足以证明什么,他似乎是感到热,若无其事地抬手扯了下衣领,脖子下那些草莓印便显露出来。
裴延川眼睫颤动了下。
是怎样会留下的痕迹,他再清楚不过。
这个家伙,还是一如既往地肆意、嚣张。
周溯掀了下眼皮,欣赏他脸上足够精彩的表情,轻扯嘴角,俨然是孔雀开屏的姿态。
下一秒,衣领被揪起,裴延川很用力,周溯一不留神往前倾斜了下,裴延川盯着他,“你怎么可以……”
“怎么不可以?”周溯推开他,左右活动脖子。
和裴延川的温和克制不同,周溯这人,跟他讲礼节廉耻那些道德规范根本不管用。他这话说得简直像个地痞流氓。
“喜欢,就是要搞到手啊。不然像你?磨磨唧唧等到您老入土了恐怕她还不知道。”
裴延川眸光淡淡垂下来,还停留在他说的“女朋友”这三个字眼上,“你和梁晚,在交往?”
“你不知道?怎么,她没跟你讲?”他说得很欠揍,“也是,为什么要跟你讲啊?”
“周溯,你不要太过分!”裴延川有些忍无可忍,他以为他这些年脾气够好了。
“你嫉妒了?”周溯就是喜欢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,他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他就越是开心,“那你敢明确真诚地表达你的爱和喜欢吗?你敢坦荡,大声无畏地说喜欢她吗?你敢承认你的那些龌龊心思吗?你不敢,你也不配。”末了轻声点评一句:“虚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