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又不是很?生自己气的样子。云冉纠缠帕子,莫名害臊。
似乎觉察到她的异样,孟宴宁将参汤置于一边,心底微微讶异。
不过一句不经意的甜言蜜语,她竟如此?受用。周从之从前,是否也?同她说过相似的话?
只可?恨,他曾经没有拥有,也?不得而知。一想到那些他错过她的时光,他便觉得垂心刻骨,难以忍受。
云冉被他瞧得发烫,手指摸了摸脸,
“二哥哥。你怎么总看我?”
“没什么。”孟宴宁忙别过视线,指尖弹了弹空瓷碗。
云冉确定?他好像没有为此?生气,便吁了口气,定?了定?神道?,“二哥哥,小莹还告诉我,邦哥儿被找到了。好巧,我才出周家,邦哥儿便被人找到了。嫂子倒也?是好命,自此?有了立身之本。可?我还记得当初潘姨娘约我到法华寺进香,偶然坠坡的怪事。二哥哥,你说这潘姨娘,是不是当初推我下山之人?”
她到今日,还在牵挂周家。
孟宴宁半眯眸子,眼底一时泛出森森寒光。
不过,他也?不是很?着急,人已在这里,心迟早也?会在的。
他不免淡笑?:“她以七出之条将你逐出周家,你还挺关心她?”
云冉臊得慌。可?这件事,她还是想跟孟宴宁说清楚。
“一码归一码,嫂子平日里刻板了些,实际上待我不错。我从前在,还能照拂她,眼下却不好意思回去?。唉,也?怪我,当初怎么就上了那毒妇的当?”
孟宴宁指尖刮过碗壁,眸色幽幽。默了会道?:“你若实在担心周嫂子,我可?以再帮你调查……至于先前在画舫上害你的毒妇,这几日我着人去?查了,实际上是个贩卖良家妇女的鸨母,县衙已张贴告示去?抓人。再过阵子,伯父也?可?能保释出狱,我想让伯父和阿娘为我们主婚。冉冉,你可?有什么喜好的纹样和料子,我好告知裁缝铺子,按你的心意去?做。”
虽然阿娘想息事宁人,但孟宴宁心有不甘,他既要娶,自然要给?云冉最好的。
云冉没想到,他还要为自己制备吉服。
“二哥哥,我还在从之的孝期……”且不说孝期,阿娘原本的意思,也?是低调行事,息事宁人的。
孟宴宁却冷哂:“既已和离,还戴什么孝?”
那隐有威压的目光,让云冉一怔。
她竟又让他不高兴了。也?是,自己毁了他的婚事。如今连让他穿上吉服的心愿都?不能满足,还谈什么做一个称职的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