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,等我一下。”宋晋阳走了。
黎衍一个人坐在车上等着,二十分钟后,宋晋阳出来了,上车后递给黎衍一个没拆封的手机盒子。
他一时没看出这是哪一款,问:“多少钱?我转给你。”
宋晋阳系上安全带:“算了,我送给你的。”
黎衍火了:“谁要你送了?!我自己买不起吗?!”
“就当是送给你的结婚礼物!行不行啊?我红包也没给啊!我结婚你可以回礼的大哥!”
宋晋阳挑着眉毛看着副驾上面色铁青的男人,“黎衍,黎大爷!你可不可以成熟些啊?稍微淡定一点,从容一点,温柔一点,不要整天跟个刺猬似的碰都碰不得!你那微信名就没取好,叫什么有只刺猬?你要不改个名吧!有只小白兔小仓鼠什么的?嗯?”
黎衍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,只顾呼哧呼哧大喘气。
宋晋阳放缓了语气,耐心劝道:“真的,黎衍,你太敏感了,你要是一直这样子,和你在一起的人会很累的。”
黎衍气得别开头去,声音森冷:“你又不是我,你知道什么?”
宋晋阳无奈地摇了摇头,启动了车子。
回到永新东苑,宋晋阳把黎衍背上六楼,看着他坐上轮椅,就准备走了。
“宋晋阳。”
黎衍叫住他,再也没有了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,诚恳地说,“今天,谢了。”
“没事儿,有事给我打电话。”宋晋阳朝他挥挥手,出了门。
——
晚上,黎衍静静地坐在客厅里。
感到烦躁了,就去厨房打开油烟机抽一支烟。
他心里其实是没底的,如果周俏不肯回来,那他万万不会再去找她。也就是说,成败就在这一晚,她回来最好,不回来的话,一切都结束了。
深夜11点半,周俏还没回来。
随着时间越来越晚,黎衍的心情已经跌至谷底,他坐得腰背酸痛,自嘲地笑了几声,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。
从柜子里拿出几罐啤酒,黎衍拉开拉环就喝了起来,冰冷的液体灌进喉咙,黎衍浑身打了个寒颤,伸手搓搓眼睛,手指竟感到一点湿意。
“傻逼啊。”他自言自语着。
再也忍不住,他埋着手臂趴在桌上,肩背微微地耸动起来。
这一晚,黎衍决定灌醉自己。
喝了一罐又一罐啤酒,喝到第四罐时,他已经有些晕,人也趴在桌上不太直得起腰。
就在这时,耳边突然响起了开门声。
黎衍猛地坐正身体,转头看向大门。
先进门的是一个大行李袋,接着,周俏就走了进来,卸下背上鼓鼓囊囊的双肩包,带上了门。
转头看到黎衍在客厅,周俏很吃惊,看向墙上的时钟,已经凌晨1点多。
她又看到桌上的几个啤酒罐,一下子就明白了,心里忍不住泛起一丝心疼。
“我今天是晚班。”她对餐桌边头发凌乱、脸色微醺、眼睛红红的男人说,“下班后,我去出租屋收拾行李了,其他东西可以先不带,枕头被子总得带吧。我给你发了微信,但你没回,给你打电话,你关机了。”
黎衍目光迷离地看着她:“……”
他的旧手机已经彻底阵亡,开都开不起来,而新手机盒子,他还没心情拆开。
周俏微微一笑:“黎衍,对不起,我回来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