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好好休息,这件事等你休息好再说。”盛景行很清楚盛祈年的脾性,但凡决定的事情不会有商量的余地。
他这次来也不完全为了芯创的事,主要是试探盛祈年的虚实。
主诊医生说盛祈年的身体情况大不如从前,车祸后的脑损伤会伴随一辈子,正中他的下怀。
盛家的庞大家业,不可能交给一个脑子不灵光的人。最可能接手的人,除了他别无人选。
“南意,去送送二叔和二婶。”盛祈年吩咐。
“好。”沈南意虽不情愿,还是乖乖照着做。
送走二人回来,病床上的男人正盯着天花板沉思。沈南意现在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,踌躇片刻还是回到病床上坐下来。
“盛少,你刚才说让我继续当代理总裁,是开玩笑的吧?”沈南意试探性问道。
盛祈年缓缓睁开双眼,反问道:“六个亿的赡养费,还要吗?”
“要。。。。。。当然要。”沈南意觉得这句话有点不真实,想了想又问:“可是你刚也听到了,这两年我给公司造了不少烂摊子,你真的。。。。。。不介意吗?”
“你是觉得我没能耐收拾你的烂摊子?”盛祈年表情不屑。
沈南意撇嘴,心想这男人到底有多自负才说得出这种话?
“其实。。。。。。我也没有多少烂摊子让你收拾。可是你得给我一个期限,总不能不明不白继续替你回公司挡刀子。”沈南意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话说清楚,免得打乱自己的计划。
思索片刻,盛祈年缓缓吐出三个字:“三个月。”
三个月时间足够养好身体,重返长盛集团掌权。
“离婚能同期进行不?”沈南意想了想又问。
“你以为我瞧得上你?”盛祈年突然转过头,一瞬不瞬盯着沈南意:“昨天把你妹和继母丢到垃圾桶的事,真以为我不知道?”
这狗男人,果然派人跟踪沈南意。
“监控死角,知道了又如何?”沈南意没好气说道:“何况我的烂摊子,不是有盛少您收拾吗?休息好,我明天再来陪你做康复训练。”
说完,她起身走了几步后又折返回来,从手袋里掏出纸和笔,潇潇洒洒写了几行。
“口说无凭,得立字为据。”沈南意把纸笔塞到盛祈年的手中,催促道:“麻烦签上您的大名,我还得回去陪奶奶呢。她的老毛病又犯了,只有我的针灸管用。”
盛祈年瞄了眼便签,压根没有配合的意思。
“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。”沈南意也不管盛祈年是否愿意,飞快抓起他的食指抹上口红。“按个手印就行。”
话落,男人的指尖被迫落在便签上,用力压了压。
“我走了,好好休息。”沈南意心满意足把便签和口红收好,起身离开病房。
没多久,杜成走进病房。
“盛总,您就这样放太太回去,不担心她再次跑掉吗?”
盛祈年揉了揉眉心骨,没好气说:“她舍不得。”
“啊?”杜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。
“她想要的恐怕不只是钱。”盛祈年放下手,脑海中浮现起刚醒来的那几天,沈南意对他做的那些事。
只要有点智商的女人都知道,继续当盛太太拿到手的就不止六个亿。
随后盛祁年随后又转移话题说:“我让你查的事,有结果吗?”
杜成紧接着汇报:“当年去机场接您的司机,尿毒症晚期。他老婆拿到公司的赔偿款后没多久就出国,如今下落不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