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杉道:“这件事,你没和任何人提起过吧。”
薛蟠道:“哪能啊,这事儿就我一个人知道,连我贴身的小厮都没告诉。
尤杉道:“庄子上过活辛苦,她这么容易就跟你去了庄子。”
薛蟠道:“妹子不知道,咱们之前商量的那些对话都没用上,还没提,她就要和我去庄子。”
柳湘莲道:“想来她是吓得不轻,不愿和你分开。”
薛蟠道:“想是如此,如今她以为她真遭了匪人,视我为救命恩人。”
尤杉道:“是啊,以后你可是她的亲亲相公了。”
薛蟠摸着自己的脸颊笑起来。
尤杉道:“别高兴的太早,忘了大师怎么说的了。”
薛蟠看着那条被大师发过‘功’的丝麻手帕,道:“大师说让我和夫人在庄子上做满四个月苦工,以后夫人就再不闹了,一家人和和美美,这几天我一直和庄人同吃同住,一点都没怠慢。不信你看我的手。”
尤杉和柳湘莲看他那双手上布满擦伤,知他所言非虚。
柳湘莲道:“听大师的准没错,不光是你,你还得让夫人一起做。”
薛蟠低头道:“这可有点难了,我自己做倒还行,但是她锦衣玉食惯了,只怕她不听。”
尤杉道:“大师不是说了吗,你若是一个人做工也能起有效果,只是效果减半,你若是能劝她一起,效果加倍。”
薛蟠道:“这大师也不让我说出去,若是说给她听,说不定还能做些。”
尤杉道:“这说出去,可就破功喽。”
薛蟠叹气一声。
柳湘莲道:“薛兄弟只管做自己的,你这边功德做的圆满,也能抵些。”
薛蟠道:“但愿如此。”说罢,从怀里掏出些银两来,道:“这些钱是给今天扮演劫匪的那群兄弟的酬劳,辛苦他们,这些给他们打些酒吃。”
柳湘莲推道:“不过是让朋友们帮个忙而已,改明我自会请客喝酒。”
薛蟠道:“这哪里使得,兄弟帮我办事,我哪能让兄弟掏酒钱。”
柳湘莲道:“不值什么,你且放心,只是用心听大师的话,将大师让你做的事做完满就成了。”说罢看了尤杉一眼。
薛蟠再三谢过,赶着天黑之前和庄头汇合回庄子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