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这也不在意?
扶玉瞳孔收缩了一下。
“她背叛了婚契也没有关系,反正那婚契也被魔尊强行解除了,我与她被迫在一起,也被迫分开,说来也算另一种意义上的有始有终。这些已经有结果的事情,我都不想再去在意。”
这什么意思,好的坏的全部一笔勾销了?
就算琴桑真的回来,重新站在他面前,他也能心平气和相处不成?
扶玉睁大眼睛,心酸没了,眼睛也不红了,扫了扫谢清霄确实是白色不是绿色的长发,憋了口气说:“不追究了?”
“不追究。”
谢清霄淡淡道:“什么都不追究了。”
如果你说这些的用意是这个,若你真的是她。
那他就只有一个答案。
“都过去了。”他眼神晦暗,音域微涩,略带沙哑地说着。
扶玉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全新的画面。
那是琴桑和谢清霄刚成亲不久,两人一直没有圆房,还分地而居,琴玄知道后很不满意,发了传音让琴桑“有所表示”。
琴桑用了好几日来理解父亲的“有所表示”,最后明白他是要自己主动示好。
绮霞元君心高气傲,目下无尘,从不讨好别人。
唯独对这位父亲,因实力和身份的压制,不得不服从低头。
她不情愿去放低姿态勾引谁,可还是经小锅不断提醒盟主的吩咐后,在谢清霄来见她的那个晚上,换上了暧昧的衣裳,坐在床边对他笑,约他今夜相会。
这段记忆本来只是作为一段耻辱,存在于扶玉作为琴桑的那个梦中,细节末梢并未展露。
但现在她身临其境,完全感受到琴桑说出让谢清霄今夜留下时的忐忑不安。
那种不甘心、充满抗拒,倍感屈辱,却还隐隐期待的矛盾充斥她的心扉。
她涨红了脸,手紧紧攥着薄薄的衣裙,琴桑自己或许不知道,但扶玉的情感清晰敏锐,代入进去后,完全明白她那时隐秘的期待。
她还是对自己的夫君和未来婚姻生活抱有期许的。
她是想要把日子过好的。
只可惜最后她在凌虚剑派过的生活,和被困在蓝枫岛的那些年没什么区别。
甚至连身边唯一相伴的人都一直都是小锅没有改变。
她所有的期许都淹没在谢清霄盖过来的毯子上。
扶玉清楚地看见谢清霄做这些时的神情。
他的声音很冷,眼神有点严厉:“别逼自己做不想做的事。”
“你自己不想,这里没人会逼你,其他人也不行。”
琴桑先是被毯子蒙住,人呆了一瞬,再回过头来听谢清霄那
()些话,情绪淹没本来就不怎么多的理智,只觉得是谢清霄不稀罕她的示好。
什么别逼自己做不想做的事,看起来就是他更不想要这一切吧。
那些话说是给她听也是给他自己听。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