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是气狠了,祝宝棋把碗筷一扔,起身要往外走,到了门边又转过头,趁着火气上头又说:“你们不许跟来!”
“就在此处,好好反省!”
说罢,他宽大的袖子一甩走出门,背影没入外头一片烈阳中。
被余下的两人面面相觑,一时都忘了继续打。良久,宁子蹇居然笑了:
“这气势,才是我的宝儿。”
应棠冷笑,“你的宝儿?要点脸吧大将军,你扪心自问,你配这么叫他?”
他的话激怒了宁子蹇,他阴狠的盯着应棠,低声道:“应棠,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。”
“有本事你可以试试。”应棠收手,显然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,又说:“既然大家都回来了,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。”
“你对棋棋做的事,你诓骗我的那些话,我没有一时一刻忘记。”
“宁子蹇,终有一日,我会杀了你。”
“就凭你?”宁子蹇不屑,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冷漠:“那杯毒酒可是你自己端去的,真要论起来,你我是共犯,现在又在这装什么无辜?”
“上辈子,你可没对他说过一句好话。”
应棠的呼吸急促起来,似乎被他的话刺激到了。他捂住胸口狠狠大喘气,眼里赤红一片,好半天才回过神来,盯着宁子蹇恶毒的说:“是。”
“是我杀了他。”
“我没期望他能原谅我,但是你——你也别想再得到他。如果我会死,那我也会拖你一起下地狱!”
说完这些,应棠也拂袖而去,独留宁子蹇一人面对满地狼藉神色阴郁。
他二人的对话祝宝棋是不知道的,他从上清宫走出来心情无比烦闷,刚才的怒气散了后又有些后悔,担心他们会不会报复。
更难过的是,他肚子还饿着。
“陛下,我们现在去哪?”尚春上前倾身问道,“可是要去昭容哪那儿?”
乔双玉?
祝宝棋脑中一闪而过他那温润如玉的面庞,心思微微一动,可紧接着又否决了:“罢了,还是去……兰美人宫里吧。”
乔双玉虽不错,可他那却又不是自己的避风港。或者说,偌大皇宫,祝宝棋找不到一块砖瓦能为他遮风避雨,此刻除了那破败的延春殿,他好像别无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