暂且离开她时,花污的口红牵连出暧昧的水光。冯镜衡这一次没有拿手指,而是用唇,来回加剧了那花污的程度。
他目光沉而稳,气息却是漂浮的。
重新出口的话,“算追到了吧,再有人来,你该怎么介绍自己?”
栗清圆懒得理他,唇上酥酥麻麻的,恨不得捋不直舌头说话了,“我介绍自己了,也声明是你托我办事了。其他,口口声声去强调还是巩固,很没意思。”
冯镜衡笑一声,他可以确定她和朱青不是一路人了。原本就该这样,人是自己的,就该活自我才对。
“嗯,那我要强调的啊!”
“强调什么?”
“我在你身边,谁人都误会了,我不能白给你担虚名罢。”
栗清圆狠狠拆穿,“这不是你的战略吗?各个击破,精准打击。”
“哦,原来你知道啊!”
二人相识笑一声。说起话来字字机锋,可是一旦陷入沉默,栗清圆真的有点冒汗。
冯镜衡抽纸给她擦唇上的红,也凑近过来,歪着头,气息像羽毛一重重袭来,他不轻不重咬了口她的唇角,最后鼻梁像小狗一样,嗅吻过来,轻轻拱了下栗清圆的嘴巴。
他再要来脱她的外衫时,迷糊的人彻底醒了,一把推开他。
“不要!”栗清圆说着,即刻收拾自己,从书桌沿跳了下来。“那什么,我待会要回去的,我妈要找我的。”她没好意思说,向女士有双透视眼,她准能一眼看出点什么来。
冯镜衡被拒绝了丝毫不气馁。更是装得一脸无辜与无害,“不要什么啊。我是看你有点热,给你把外套脱了。”
栗清圆才不信他的鬼话。狐疑且鄙夷地瞥一眼他。
冯镜衡懒骨头地笑一声,他始终没站直身,歪靠在书桌边,信誓旦旦地表明,他这身上带着孝的,“你肯我都不肯。我舅舅哎,我亲娘舅哎,我妈唯一的哥哥。我们家虞老板说什么也得让我们守个六七多少天的孝啊,你算
吧。”()
栗清圆这回半信半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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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人愈发将错就错,口口声声,不是她不开心,他甚至都不会回来,是不是?
他回来了,也看到她今天难得穿这么俏皮可爱。“难道不是为我穿的?”
“不是。”栗清圆嘴硬。
“我看看。”冯镜衡笑着朝她招手,用天经地义的口吻来洗脑她,“过来。我都不能看,谁还能看。”
栗清圆始终警惕地观望着他。
冯镜衡笑,笑着伸手给她,示意她过来,“你头一回来这里,从楼上下来,抱着猫,就是这个表情,为什么偏偏对我警惕心这么重?”
栗清圆诚实且锐利,“因为只有你的眼神不怀好意。”
“放屁。我明明又给你毯子又给你地方。我倒成最坏的了。”冯镜衡骂人。
“可是沈先生的口吻听起来,你已经有孩子了。”
于是,加剧了栗清圆的“坏印象”。她连当面跟他道谢都没说,径直跑了。
冯镜衡大言不惭,“即便没你爸的事,我也能把你找出来。”
栗清圆骂他,神经病!
她迟迟不肯过来,冯镜衡便朝她来了一步,执意要看看她不套外衫的样子。
栗清圆承认今天穿这套有某人的原因。她许多裙子确实压箱底的,工作的时候不适合穿。和孔颖或者同学同事出去,也懒得多捯饬。最惊心的一次,去演唱会穿了件裙子,没被男生搭讪却被女生要微信了。
今天她身上这件,露肤度其实很得体。她中午那阵只是觉得太阳太晒,后来是因为盛稀在,人家是个孩子,栗清圆不谈长辈也是前辈的自觉。就生生一直套在身上,直到盛稀走了,她才脱掉,顺便投洗了下。
眼下,她脱掉外衫,被冯镜衡托着两只手腕,展开着,作审视状。她甚至一点不稀罕他说什么漂亮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