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么的,沈老头一行人硬是在陆家门口干坐了一个时辰,才等到了迟迟归来的沈香怜。
而此时的沈香怜春风满面不说,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,怎么看也不像是被婆家苛刻虐待的。
沈老头这才知道闹了大乌龙。
幸好他们没贸然动手,不然可真就将事情闹大了去。
沈老头赔了礼,道了歉。
好在陆家人是个知理的,没太多怪罪沈老头。细想若换作他们,听闻闺女被婆家打了,肯定也要上门兴师问罪讨个说法。
要怪就怪那个乱报信的人,也不知那人存了什么恶毒心思。但凡沈老头一行人冲动些,到了陆家村不由分说就开打,今日怎么滴也得有人头破血流。
这陆家与沈家的仇定是要结下。
“也不知是哪个黑心鬼来传假信儿,也不怕遭了报应。”
“生儿子没□□的玩意儿,别让我逮着,不然非打折他一条腿不可!好好的亲家差点就让他搅成了仇家!”
吴婆子越骂越气,越气越骂。
只有沈杳在想这事到底是何人所为。
闹的这般大,肯定不会是单纯的恶作剧。
“奶,可是大爷爷得罪了什么人?”
“你大爷爷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,连村子都没出过两回,他能得罪谁?”
沈杳一想也是。
大柳村就这么大,谁放个屁全村都能听着响。平日里虽也有互相扯皮,但为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不至于使这么恶毒的奸计。
若是外村的,好像也没什么可得罪的人。就像他爷爷说的,大爷爷连村子都没出过两回。就连陆家村的亲家,也只见过一回。
“我晓得是哪个了!”吴婆子一拍大腿,嗓门也拔的老高,吓得沈杳一跳。
沈老头连忙问道:“谁?”
“上王庄的陈跛子!除了他,我想不出旁人。”
一番询问之下,众人才想起来这陈跛子是何许人也,又与大爷爷家有着什么过节。
原来前年的时候,上王庄的陈跛子就托了媒人去大爷爷家说亲,想求娶香怜姑姑。
大爷爷家虽然穷,但也不会做那卖女儿的事,便拒了这门亲事。
哪知陈跛子不死心,几次三番的托了媒人上门。大爷爷无法,另外托了媒人给香怜寻了门亲事,也就是沈杳如今的堂姑父陆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