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家伙,都发展出背上山的业务了。”
“穷嘛,能赚一点是一点。”
第二天一早,卡丽开车把我俩送到山下,我就知道什么是“火了”,一连排的人像蚂蚁一样,从山脚密密麻麻上去。
卡丽说:“嘿,你知道吗?当地人还发现了一条比你们当初上山更快的道路。”
“真是够了。”我哭笑不得。
刚从车上下来,就有一群人围过来,都背着木头架子。他们操持着跟架子一样简陋的联邦语向我推销。
“四天上山!一万一万!”
“我!四天一万!有粮食!”
一边朝我展示他们的“豪华”座椅,有的铺了一层布,有的加了一个屁股垫。
人群外围有个穿传统白袍子的小哥,裹得严严实实,木架还挺新,看来是个新手,一开始没挤过来,与我对视的瞬间,他终于下定决心,一只手轻松拨开人群,两个肩膀左右撞倒一片。
来到我面前,把架子一卸,沉声道:“三天,六千,有粮食。”
倒在地上的人纷纷用当地语骂他傻X。
很好,有劲儿又实惠就是他了。
我从兜里掏出三千先给他:“剩下上山再给你。”
他点头。
再一次来乞力马扎,山间竟然长出了茂盛的野草,跟一个月之前天差地别,怪不得本地人会认为是神仙显灵。
一路上小哥都不说话,埋头前进,背着人比我走得还快。第一天夜里,我们找了一块松软的草坪睡觉,王思睿单腿做蹲起,说是要珍惜最后这几天只有一条腿的生活。
小哥从布袋子里掏出干巴巴的面包,那玩意儿硬的跟石头一样,砸核桃都不成问题。
我把自己的肉罐头扔过去:“给你。”
他接过,打开后放在碳火上加热,还挺会吃,太攀也有这个习惯……
吃过饭之后,王思睿回帐篷休息,小哥直接地为席天为盖,裹着个破毯子睡了。
趁着天黑,而且周围有没有觉醒者,我转到帐篷后面,把小兔子们放出来活动。一百四十三只小兔从半空中流淌出来,在草里撒欢,我趁机练习从人的视角转到他们身上,感觉很奇妙,就像附身一样。
二号在干什么?我十分担心这个最调皮的闯祸,于是闭上眼,调成他的视角——
这是哪里?暖洋洋,黑漆漆的,小爪子踩在什么地方,还怪有弹性。
“嗯?”
原来从兔耳朵听人的声音要放大这么多倍。
黑暗的世界天旋地转,橘黄色的光照进来,白色的衣摆堆在胸口,我眼前是整齐的八块腹肌!
抬头一看,是小哥的脸。
他定定地看着二号,瞳孔收缩,我的心狂跳,他不会也是觉醒者吧?
还好,只听小哥嘟囔「奇怪,什么也没有」。
二号流氓兔!他还死不悔改,从腹肌到胸口,啪嗒一下蹲在人脖子上。
小哥的手顺着他刚刚跳过的路线摸了一遍:「虫子?」
说完躺回去。
我松了一口气,赶紧把小兔子们收起来,假如回次维空间的通道是一个门,有的小兔子很乖自己跳进去,有的调皮一点,在门口还要转一会儿,而一号最懂事,叼着不听话的小兔子甩到门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