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全身放松下来伸手挽住她:「骂出声后,我乳腺都通畅了!」
「以前还怕别人知道我有个泼妇妈,现在我们母女俩都是泼妇啦。」
我大胆地说出心里想法,她也没有生气。
「不要因为自己像个泼妇而感到羞耻,那是你成功保护自己获得的荣誉称号。」
这个世界不要脸的人太多,总是用固有的思想和道德是对付不了他们的。
妈妈告诉我,她当了泼妇才能够守住父母意外去世后差点被亲戚抢走的房子。
她撒泼打滚,甚至动了刀拿回父母的存折,去亲戚家咒骂带回差点被卖掉的弟妹。
因为她是一个人,而坏人太多,力量悬殊,只能选择当个泼妇。
那不是贬义词,是对每一个无法用文明手段反抗不公的人的一种认同。
我不会再畏畏缩缩了,齐正如果不肯配合离婚,这个泼妇我可就要当个透底。
回到家,东西一应俱全,妈妈带着宝宝去睡,我则跟齐正提出离婚。
他不太相信:【你认真的?】
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,那边许久才回复让我改天去他家商议财产分割。
有婆婆的撺掇,还有那个女人的热烈追求,他不会吊在我这里。
几天后,我拒绝了妈妈的陪同,爸爸话少只说做好饭等我回来。
晚上我敲开齐正家,他打开门看到我面露不悦很快又僵住。
「他们?」
我扭头看看身后三个人高马大的表哥,朝他困惑道:「你家里肯定还有其他亲戚,我就不能带我的亲人来吗?」
他只得咬咬牙让路。
果然大舅妈、二伯和大姑姐都在。
这个齐正工作狂,仗着亲戚在吃不了亏又回书房忙了。
我仔细瞧了一眼,婆婆这个时间不在客厅,是个好机会。
大舅妈说:「我说你啊,何必闹到离婚这个地步呢!」
我笑着主动泡茶端给每个人。
抬眸道:「不离的话,不还得让我跪下磕头他们才肯放过我。」
他们一喝完,我又倒上:「大舅妈,我们还是来说说财产分割吧。」
婚后齐正赚的钱原本属于共同财产,可他们的样子大概认为我不工作对齐家没有半点付出。
当我细数我所做的家务后,大舅妈直接一句让人火大。
「不是给你房子住了,租房还要付房租呢,这都便宜你了。」
正因为齐正本身是有车有房,我家才没提出男方要买房的要求,只要八万八彩礼带回一辆车。
但又是房租又是我不工作,合着我是用作生育工具和做家务才能得到一个房间住的机会了。
她的意思还要嫁妆车不退回,彩礼我可以留一半算作女儿的抚养费。
其实我都当耳旁风了,我又递了杯茶。
二伯不喝了,面色难看。
我关心道:「二伯,你是想上厕所吗?」
他额间冒出冷汗:「但好像有人。」
我摇头:「都是一家子没什么要紧的,厕所门没关的。」
话落,他终是憋不住冲进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