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会会什么也看不见,但她能听见,能听见棍棒砸在他身上的声音。
他一声不吭。
江会会终于察觉过来他们是在做什么了。
他们在打他。
她突然就崩溃了:“我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,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,我给你们钱,求求你们,我求求你们”
周宴礼捂着她的耳朵,明明声音已经虚弱到奄奄一息,却还笑着安慰她:“没事儿,别怕啊,小爷从小练出来的,很抗揍。”
江会会一直在哭,声音都哑了,她求他们。
她甚至试图将护着她的周宴礼推开。她也想,也想护着他。
像他这样,挡在他面前。
可是纹丝不动。他抱的太紧了,似乎早就察觉到她会有这个打算。
“靠,有人来了。”不知过了多久,人群中有人发出一阵惊呼。
江会会终于能看见一点,她从那点缝隙往外看去。
男人平静的眼神,在和她对视上的瞬间,骤然就变了神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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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宴礼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,只知道那些人终于停了手。
有个人在耳边喊他的名字。
男的,声音焦灼,担忧,恐慌。
谁来着?
他昏昏沉沉。
还有一道带着哭腔的女声。
他能分辨清楚,是江会会。
听这个声儿,还挺有活力,中气也足,看来应该没事。
不错不错,没事儿就好。不枉费他挨那么多揍。
靠,就是挺窝囊。长这么大还没被揍的这么狠过。
模模糊糊中,那声音似乎又变了。
还是一道女声,只是好像从江会会,变成了其他人。
江会会的哭腔夹杂其中,越来越微弱。
甚至多出了回音,听着空旷,且不真实。
“宴礼?宴礼?”
“小礼。”
“宴礼?”
“小礼。”
“宴礼?”
“小”
“宴礼,你这几天去哪儿了。衣服怎么脏成这样。我前几天给你爸打了电话,他他估计也快到了。我知道你会不高兴,但你失踪了好些天,我和你姨父都很担心你。宴礼?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?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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