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朕就派朕身边的侍卫与你同去,若是此次你能救了皇后,那一定重重有赏。”
我身上的皮肤已经溃烂,皇帝一刻也不愿意在我这里多留,转身便离开了,离开之前还不忘拉着罗轻轻的手轻轻摸了两下。
人前脚刚走,罗轻轻后脚就端着盆热手进了房间,将她的手和脸清洗了好多遍。
她离开之前,我将随身携带的玉佩和一封书信交给了她,那玉佩是我娘专门请了京城的工匠制作的,我和兄长们一人一块,只要看见这块玉佩,他们就定能认出我来。
“每隔两日,我二哥去会去那山上练习骑射,你要是看见腰间佩着这玉佩的人就把这封交给他。我出不了皇宫,之后的一切就都要靠你了。”
我细细叮嘱着罗轻轻,但愿她那自称装着人类先进知识的脑子能挥作用。
我从枕头下面拿出了那瓶解药,服下之后沉沉睡了两日。
再次醒来时,身上的红疹子已经消退了不少,我叫了一个老婆子进来,隔着帘子我看见她站得很远,定是怕我身上这疹子会传染。
人人都知道是因为我长得像白笙才得以坐上这皇后之位,所以人人都觉得我是一个替代品,自然也没人打心底里尊重我。
我从婆子口中得知,皇帝日日混迹在后宫的各个嫔妃身边,甚至连朝都不去上了,好不容易去了一次,却因为宿醉直接吐在了大殿之上。
朝中大臣敢怒而不敢言,有一人上前劝诫,却直接被他命人拖下去斩。百姓徭役更重,各地动乱四起,民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。
也就在此时,罗轻轻回来了。
她风尘仆仆,衣裙混乱不堪,一进门就直接端起茶壶将一整壶茶都饮尽了。
“我这才离开了半个月,外面怎么就乱成了这副样子,要不是我跑得快,我身上这衣服怕是都得被扒干净。”
百姓交不起赋税又不想被关进大牢,就只能硬着头皮冲到大街上去抢劫,就连皇家的轿子也不放过。
罗轻轻将玉佩还给我,还递上了另一封书信。
那是我爹的字迹……
“今世道混乱,吾女有胆,为父岂能有畏惧之意?父已准备多年,只待京城狼烟为令。”
我服解药多日,身上的毒已经解得七七八八。
如今只差一步,我父亲固然准备了多年,可是皇城中士兵众多,统领禁卫军的统领是皇帝的亲舅舅,定是要在他身边守着。
时隔三年我褪下了那身素净的白衣,从箱底拿出了绸缎红裙穿在了身上。
“开门,迎客!”
罗轻轻回来的路上,我还派她去城中找了那日在大殿上被皇帝用酒杯砸了头的男人。
他叫宋俞声,是朝中战功赫赫的将军,也正是因为他有功绩在身,所以那日在朝堂之上,即使是顶撞了皇帝也只是被酒杯砸了头。
“皇后娘娘。”
他跪在地上对着我行礼,我看见他的头上还挂着几根菜叶子。
“你这是?”
“回皇后娘娘,城中有百姓闹事,把事情平息之后还未来得及处理。”
“那还当真是辛苦你了,连这种小事都需要你一个堂堂的将军去处理。”
“这是臣应尽的职责。”他低着头,并没有看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