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身本该是银白色的战甲已经看不出模样。
右手拄着卷刃的长刀“呼哧呼哧”大口喘着粗气。
犹如拉风箱一般。那场景近乎油尽灯枯。
穆岳礼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,尽管醒着的他告诉自己已经不再那么喜欢他,可是看到曾经爱过的那个人变成这样,心还是好痛好痛。
他试着喊他,跑过去扶着他,可是自己跟齐展永远有一段距离。
握不到他的手,摸不到他的脸,擦不到他脸上的血泪。
直到把自己哭醒。
穆岳礼支撑着坐起,意识到这是一场梦的时候,长长的出了一口气。
但眼泪还是越流越多。
“为什么?我为什么老是做这样的梦呢?你还好吗?还……活着吗?还记得京城里有一个每到初一就煞毒发作缩成一团的阿岳吗?”
膝盖上洇湿了一大块。
门外下人刚通报路世子求见,门就被推开了。
穆岳礼赶紧把身子转过去在脸上胡乱擦了擦。
路有川一进门就看见了,他一屁股坐在穆岳礼的床边。
“阿岳你怎么了哭了?你……是不是知道了?”
路有川第一反应就是穆岳礼知道自己不是老皇帝的儿子太伤心了。
“知道什么?他怎么了?啊?他怎么了?!”
穆岳礼则首先想到的是齐展出了事了。
“我……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的,阿岳,现在你和他都有危险,因为你爹……和你娘说那件事的时候,太子就躲在假山后面,估计也全都听到了。”
穆岳礼则听的一头雾水。
“什么我爹和我娘啊?父皇和母妃说了什么?又关太子什么事?”
路有川一看他这反应是不知道吧?
他双手抓住穆岳礼的胳膊,然后回头看了一眼门口,然后贴近他的耳朵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