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打发了容木,褚音不免又多想了一点,容安是个盖世英雄,她自问是配不上的。
将来慢慢熟悉起来,自然要申明这一点,不能让他有任何心理负担。
褚音兢兢业业处理军中事务的时候,容安在做什么?
当然是应付况家老老少少的女人了。
好在况府这一代年龄相当的女孩就只有况菲菲一个还待字闺中。
不然,容安觉得自己会被他们蠢哭。
倒是这位褚小姐非常令他意外。
他原以为自己寄居的这人就是个寻常的大家闺秀,像母亲所说的那样规行矩步贞静娴雅,日常除了针黹也就是侍弄花草了,便是读书也不外什么女论语女四书之类。
但他在褚音的书架上看到的都是些史料和游记。
而且在他成为褚音的次日,便被木香陪着去了乳母张氏的房里。
他看到了什么?!
张氏一个乳母竟然住了三间房!
但其中两间里摆着满满的药柜子,医药书籍摆满了一面墙的书架!
张氏先确定他并无大碍,才松了一口气,道:“小姐,老奴跟外头说,您这三日都不出去,先把身子养好再说。”
容安揣着一肚子的疑问,镇定地把两间屋子逛了一遍,药柜上都贴着签子,九成以上的药名都是他陌生的,还有不少生僻字。
随手抽出书架上一本书,被翻得起了毛边,但并无半点破损。
张氏白日里常常出府去,回来的时候会带回一部分账册。褚家在京中产业不少,若没有正经主子弹压,时日久了,怕底下人会生出异心。
但她心疼容安受伤不许他劳神。
容安哪里是个耐烦看账的,他也看不懂,乐得顺水推舟。
倒是所谓的“出去”令他不解。
跟张氏说了一会儿话,他便明白了。
原来褚小姐自幼便拜在神医门下,她天资聪颖,几乎过目成诵,肚子里不知装了多少医书,便是辨认药材也十分精准。
但有一点,空会背书并不代表真的学会了医术。
所以她只要有机会便会易容改装,到外面自家的医馆坐诊。
小小年纪,医术已经十分了得。
她还喜欢钻研,光读书心得和坐诊体会都装订成册了好几本。
啧啧啧!
唯有这样的人,才配承载自己的灵魂嘛!
日后的出诊——出去了,要怎么行事,还不是他说了算?
至于易容什么的,丫鬟们便没有学到十成,也有五六成吧?再有张氏遮掩,总能蒙混过关。
据张氏和丫鬟们说,自打来了京城,出门便十分不方便,因为那况三小姐牛皮糖似的……
这不,又黏上来了!
容安来到小会客室,况菲菲已经喝了两壶茶,见到他,立刻站起来,用欢喜的神情遮掩了方才的不耐烦,“音表姐!你在做什么嘛!让人家好等!”
容安挑眉,“我让你等的?”
况菲菲一噎,旋即上来要挽他的手臂,“表姐为昨日的事记恨我呢?”
她小心翼翼瞄了一眼容安额上的青紫痕迹,“人家不是已经道过歉了?是你不要人家来照顾的嘛!”
容安避过她的手,“若你的道歉能把我的杯子还原,我就笑纳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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