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频里时间过了三分钟,我们看到母亲从公寓的楼道里匆匆出来,结果却忽然捂着胸口、皱着眉头,跌倒在地上,显然是因为看到的小三和她的孩子而引发了心悸。
我和我姐眼中都写满了愤怒,很快,我们发现,我爸也追出来了。
他看到了犯病的母亲,然而我那位禽兽一样的父亲不但没有打电话求救,反而蹲下去,把我妈手里的手机抽走,然后捂住了我母亲的鼻子。
等到挣扎的母亲渐渐失去了力气,我父亲才掏出电话,打给120。
我感觉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掐进手心里,我转过头,姐姐的眼中全是恨意。
我告诉姐姐,“我要把A市所有的律师都请来!就是他!是他杀了我妈!他是杀人凶手!”
我姐姐眼眶布满了血丝,含着泪,颤着手摸摸我的头,“好,我们这次要让他一无所有!”
第二天,我和我姐姐动用了所有关系,几乎凑齐了A市的刑辩律师。
我姐姐说,“律师费不会少,我只有一个要求,告到死。”
很快,这场震惊A市的杀妻案就开始提上日程。
我一纸诉状告了自己的亲生父亲。
而我姐姐没有当原告,她每天都要去看守所给父亲送饭。
不是为了父亲好,而是让父亲以为姐姐会为他出头。
姐姐说,她要成为我爸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姐姐满面愁容地告诉我爸,为了上下打点,包括给他请律师,已经把钱花光了。
我爸还是在乎他自己的命,把他这些年背着我们家藏的钱全都招了出来。
在开庭之前,我姐就一日给他带个好消息,一日给他带个坏消息。
让他不得安宁。
我爸之前对我姐颐指气使,现在只能抱紧我姐的大腿,还给自己编理由开拓,说是因为觉得母亲化疗会很痛苦,才一时之间相岔了。
他是爱我们母亲的,还要给我姐姐背,他给我母亲写的情书。
笑话,我跟我姐姐早十八年就看透了他。
曾经在疫情的时候,我们全家封在屋子里,一时没有领到吃的。
母亲就把最后的一个鸡蛋全分给我和姐姐。
而我爸则一个人偷偷躲在衣柜里面啃他藏起来的方便面。
我们早就看出来他的自私和怯弱。
事实上,母亲也早就察觉,这才早早做好了股权分配,把大头分给我们两姐妹。
只不过,我母亲为了给我们完整的家,没想过要跟我爸离婚。
也没想到,我爸除了自私以外,居然还如此恶毒龌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