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毕陈岸芷也不再逗留,转身披上了睡袍往外走。
房门被“啪”的一声阖上,金属锁扣发出一声清响。
李汀兰这才拉下了被子,红红的眼睛泛着泪光,视野先是望着已经关上的房门,后来才挪回床边,盯着枕边的银行卡和支票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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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深重,陈岸芷从卧室来到了书房。
入了夜气温降低不少,只穿浴袍站在空荡荡的书房该是冷的,可陈岸芷总觉得有一股无名的躁火,让人身上烦热发烫。
明明就没有什么,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。
陈望轩认了输,作为赌注的输家,把新海的房产和白玉貔貅都交了出来,现在的一切形式大好。
不过是按照原计划分手了而已,怎么会这么烦躁?
是不是因为本来就要分手了,碰巧自己和beta在一起这事被陈家知道了,挨了顿训才会不舒服?
还是说只是因为陈家要求来的太急,现在分手分的的太早,还没吃腻歪才会不舒服?
总之不管是哪一点肯定都不是自己的问题。
自己还是一如既往谈笑风生不动情,根本没有动心。
一个beta而已,对胃口是对胃口,可这也不过是身体上的对胃口,精神还不一定契合。
每次说话都嫌他吵,得堵着嘴巴才可以。
更何况他没有信息素,不能引导alpha抚慰,自己对他只能是易感期来临了单方面的索取。
陈岸芷有时候也不喜欢一个人失控,而beta一脸无所谓的模样,仿佛总能被他轻易拿捏。
就这样吧,现在挺好的,分手也分的时机刚好。
窗外的风声骤起,后半夜突然下起了雨。
陈岸芷伏在桌案前练字,手中正拿着钢笔,一笔一划的抄着静心的闲书。
树叶忽然被风吹拍到了窗户上,接着淅淅沥沥的雨水开始淌落,全部吹到了玻璃上,有的甚至顺着床沿的缝隙渗了进来。
陈岸芷想了想,也许卧室的窗户没关吧,不记得有没有关上。
所以现在阖上了书本,起身关掉了书房的白炽灯往卧室里走。
房门是开着的,窗户关的严严实实。
但是里面已经没有人了。
床上的被子干瘪又空荡,银行卡和支票也规规矩矩的放在床头柜上,老实人beta已经离开了这座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