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陆站起来,眼眶都是湿的,他拿袖口擦了擦眼。
走到门口,王陆那表情有些冷意也有些坚毅,贵人她素来最讨厌就是麻烦事儿了,先前珍珠糕被抢走的时候也没说什么,如今他被打了,就发了火儿,他如何看不出来,贵人这是护着他呢。今日这事儿不能明面上办,他要报仇,可不能叫贵人难做。
春华见王陆出去还是有些担忧:“真的没事儿吗?毕竟是芳嫔娘娘。”
“能有什么事儿。”索性这口也开了,芳嫔总归心里瞧她不舒坦,说不得以后冷嘲热讽,也不差这一件事情,口头上的就算了,打她的人了,这事儿就不能这么算了。
沈卿冷笑着:“这人还真是不能一味示弱,瞅瞅,一味示弱了,都当我好欺负,闹腾一番也好。”
当天晚上,芳嫔宫里那一直近身伺候的太监孟义突然叫人蒙着头打了闷棍不说,还叫人丢茅坑里去了。
叫人捞出来的时候都喝饱了,简直臭不可闻。
沈卿听到这消息瞅着王陆嘴角瞅瞅:“挺有创意,下次继续努力。”
王陆羞涩一笑,贵人夸他了。
出了这种事儿,这孟义自然就不能在芳嫔跟前伺候了,毕竟谁都知道你掉粪坑里头了,这样的人要是还用,那主子不得叫人笑话吗?孟义自然就不能伺候,可人刚刚中午与昭华宫的王陆有了点儿矛盾,晚上就叫人丢茅房里头了,你要说这里头没点儿猫腻,那是个人都不信。
芳嫔就不信,她一听就怒了,一边觉得孟义腌臜一边觉得气愤,打狗也要看主人,这沈卿竟然纵容手底下的人打她宫里的人?这不明摆着打她的脸吗?
芳嫔气的碎了好几个茶杯,次日轩辕翎正来瞧三皇子,芳嫔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轩辕翎瞧着皱眉:“怎么了?”
芳嫔道:“臣妾心里害怕的慌,竟不知这宫中哪儿来的狂徒,竟然夜里潜入臣妾这里将臣妾身边伺候的奴才给打了。”
轩辕翎一听竟然还有这种事儿,不由沉声:“谁打的?”
芳嫔摇摇头:“臣妾不知道,只知道昨儿,他似乎得罪了昭华宫熙贵人身边的太监。”
轩辕翎那表情就有些微妙了,他眯了眯眼睛瞧着芳嫔:“熙贵人身边的太监?”
芳嫔点点头:“他是这样说的。”
轩辕翎似笑非笑看了赵海一眼:“去将那叫人打了的奴才提出来审审,问问他这大半夜的瞧见人家脸没有,是不是确定是昭华宫的人打的。”
“是。”赵海立马应了。
转头出去的时候挑了眉,这真要是相信芳嫔那说辞,该叫熙贵人身边的奴才来审才是,偏偏叫他去审那被人打了的,还特地说了大半夜瞧见人家脸没有,这意思可不是,就算瞧见了,也是没瞧见吗?
哟,惹谁不好,偏偏攀扯什么昭华宫啊。
那边轩辕翎就不去瞧芳嫔了,不一会儿,赵海回来了,当着轩辕翎的面回禀:“皇上,那人说昨日夜里太黑,他也不知道,也可能是自个儿睡迷糊了,做梦来着。”
芳嫔当即脸色大变:“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