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该如何呢?
陈午被问住了。
她的每一句话,每一个动作都超出了他的掌控。就像开春新生的嫩芽,翠绿的摇曳着,勾着他的心弦。
刚刚的问题又回来了。
要怎么做呢?要怎么样做才能让她正视他,不是那种简单的被需要,而是发在内心的被吸引呢?
刘嫖从陈午的怀中起来,沉默不语的陈午让她觉得有点,危险?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留下一句胆大包天的家伙。
走了一会,刘嫖到了自己住的地方。进了门,她才察觉到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落下了。
是什么东西呢?
哦,刘嫖灵光一闪,是自己的帕子!
“秀纱,”她嘟起嘴唇,“待会拿二两蜀茶去堂邑侯那,就说我要以物易物!”
秀纱看着刘嫖既羞又气的表情捂嘴笑了笑。
晚上,刘嫖要的东西被送了回来。她伸手拿过来,发现上头绣的并不是自己喜欢的桃花而是修长的仙鹤。
这可是明目张胆的偷梁换柱!
她看着秀纱带回来的帕子真是觉得又好气又想笑。
从上林苑回来,刘嫖还记得刘姝生病的事。她叫人准备了几样药材前去看望。
“回来这么久,我还不曾去过刘姝的公主府,也不知道路途如何。”刘嫖喃喃道。
秀纱手捧着装药材的盒子小声的说道:“绛邑公主不曾在公主府上居住,一直住在丞相府中。”
刘嫖听闻此事两根眉头顿时扭成了一团。但她一想,好在周家马上就要走了,刘姝轻松日子也快到了。
“打听到了吗,周家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她问。
秀纱脸上顿时有些难堪,好像此事难以启齿一般。过了一会,她吞吞吐吐的言简意赅的回道:“周家的大爷,没了。”
“死了?”刘嫖疑惑的挑了挑眉头,“这么大的事,怎么没听见些许的风声?”
“死的不怎么光彩。”秀纱压低了声音回答:“听说是因为一个青楼女子跟别人起了争执摔下楼去,当日郎中没救回来。因为这事说起来不好听,所以葬礼并未大办。”
刘嫖刚来长安的时候便听说过周家大郎的风流韵事,有这么个下场好像也不难理解。
“人都说周老侯爷家今年是犯了太岁,前脚卸下丞相的官职准备着回乡养老就出了这样的事。”秀纱道。
“长子殇了,想必周老侯爷心中也不怎么好受。药材多准备一份吧。”刘嫖开口吩咐。
东西备全后,公主府的马车也就出发了。
丞相府位于未央宫东侧、武库以南,说是天子门下一点都不为过。但此时丞相府内一片寂静,唯有门口两座石狮子沉默无言的立着,上头挂满了白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