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发丝别好后,温迪看着昔寒没有岁月痕迹的脸颊,认真继续说:“我喜欢你,所以我对你好,这是很自然的事情,而昔寒不要有压力,也不要为我的喜欢去承担不属于你的责任,”
温迪笑了一下,“我呀,只希望昔寒能做自己想做的事,只希望昔寒能在明确的爱里自由。”
回去的路上,昔寒还是有点懵,但却清清楚楚地记得,温迪的那一番表白里,提到了两次“明确的爱”
没有明确的爱,就没有自由,就会活在困扰、猜测里,就像她困于巴巴托斯那么多年里,始终不知道那人到底对自己有没有动过心,她和巴巴托斯之间,只有她在明确地爱他,而他从未赋予过她自由。
所以啊,昔寒摸了摸胸口的那块风元素的标记,不管这一生还有多久,让自己自由一点吧。
忽地,她转过身,撞进温迪的眼眸,少年笑得恣意张扬,和这个寒冷的冬天格格不入,
她将最后一块薄荷糖丢给温迪,
“谢谢你,虽然我们之间没有可能,但你的话让我想通了许多事,不过啊,西风大教堂的摩拉该还我还是得还的,即使你说喜欢要承受代价,但这是两码事。”
温迪:“好啊,那昔寒小姐慢慢还就好,至于我呢,希望你发发善心,让我这个吟游诗人有酒馆可以卖卖唱,当然,作为报酬我会帮你干些力所能及的活的。”
少年的声音爽朗,昔寒“噗嗤”一笑,“行啊,说不定哪天就想开了,‘欸?我一见钟情的人好像也一般般呢?’,这样一来我这个大姐姐也不怕耽误年轻人了。”
温迪快步走上前,和昔寒并肩行走,
昔寒大约到眼睛的位置,所以他只要稍微垂眸,便能看到昔寒那双亮亮的鹿眼,
“那也希望昔寒小姐某一天忽然发现,‘欸?这个少年好像也蛮靠谱呢。’这样,我的一见钟情可不就修成正果了?”
昔寒只当他是说闹,没把对方的话往心里放,
反而这样落落大方地挑明后,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又熟络了几分,
他们绕道去了一趟西风骑士团,昔寒要将中午那些个闹事的人上报一下,
不能白让他砸了自己那么多东西,知不知道重新购置要花好多摩拉的!
一想到摩拉就生气,连带着走路都带着一阵风,
温迪一路小跑跟在昔寒后面,
到了骑士团门外,守门的骑士让他们出示一下相关的证件,
但因为昔寒来得匆忙,并没有带证件,
她低头翻找一下,确定没有后刚打算跟守门的骑士说明天再来一趟的时候,骑士团的门开了,
平日里埋头忙于公务的大团长法而伽出现在门口,
守门的骑士明显是没有想到居然是团长,立马敬了标标准准的礼,
法尔伽朝那士兵点过头后,眼神随即落在温迪的身上,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,
当那股带着消息的风吹到他的办公室的时候,法尔伽怎么都没想到他们的神明居然会因为这样的小事来找自己,
要知道平时蒙德有些大事,他好不容易找到这位神出鬼没的神明的时候,只会被轻飘飘地丢下一句:蒙德人的事就让蒙德人自己去处理好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