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渡燃赶紧把水管关了放地上,走过来的时候没注意脚下绊到什么东西,低头一看往前踉跄好几步没站稳。
摔下去的瞬间,郁月城拉住他的手臂,方渡燃另外一只手撑在地上,保持了一个相对稳定,但是很不好看的姿势。
两个人僵持住,方渡燃竟然闻到一丝草木味的冷香幽然浮现。
“你放手,我没事。”方渡燃抬起头看他。
郁月城没放,反而拖着他的手臂,站稳之后再拉住他另外一侧的肩膀,把方渡燃整个扶起来。
那股冷香在靠近郁月城身上时愈发明显,不过等他发现这的确是郁月城散发出的信息素时,再去闻,已经闻不到更多的了。
只剩下弥留在空气里的那一缕。
方渡燃爬起来的脚步,因为踉跄踩秃了草地,打滑两下才站起来,手掌心压了一手的青草屑和泥土。
“你没事吧?”他焦急开口。
“是你摔了。”郁月城说。
“我摔了就摔了啊,我又摔不坏。”方渡燃想看看郁月城,但是手上又脏,随意拍拍手,把稀泥先弄下去。
“你先进去冲个澡,虽然是夏天,肯定也不舒服。”他说:“等我洗个手来看你。”
“打湿了而已,我没事。”郁月城把地上的水管捡起来,想把剩下的一块浇完:“你先去洗吧。”
湿透的衣服贴在他身上,把完美的身形轮廓都透出来。方渡燃立刻移开视线,这时候绝对不能想东想西的!
“怎么叫没事?”他一把将水管抢过来,用干净的肩膀去推郁月城:“你快去,我帮你浇,完了再给你上药。”
“嗯?”郁月城估摸着刚刚的水柱冲击力是有点大,但是不至于伤到他。
方渡燃却面色凝重,一边浇花一边严肃道:“我咬的,我捏的,我亲的。”
他转过头:“你忘了我还没忘呢,这才几天,肯定都没好。······说不定刚才还把伤冲红了。”
他很自责,说到后面自言自语似的,这事他真就胡思乱想了一下下,怎么就给人弄得这么狼狈。
是在说他的干性发热期。
那他身上的被方渡燃弄上去的痕迹,确实还没好。
“每次你跟我过生理期,就没好事。”方渡燃说:“以后不许在我生理期的时候出现了。”
郁月城看着他负气的侧脸,口吻都变了,像是在跟自己置气。
他没有对此做出回应,转而道:“我去洗澡。”
“嗯,洗完我看看你的伤。”方渡燃说。